被附身的少年(1~5)(鬼小說)
(1)幽靈少女
事情是從一個月前開始, 假如你看過李心潔演的見鬼的話,你大概就可以了解是
怎麼一回事銥銢銤銩,榳槉槆榹只是她移植的是眼角膜,我移植的是一顆心臟。
和一般的心臟病患不一樣碞碢碳碪,酷酴酲酺其實我從小到大都是一個非常健康的人,那為什麼我
會淪落到要移植心臟的地步呢?那都要怪我媽慡慲慔慣,慥戧戫截不是我要怨天尤人或是怎樣,而
是那實實在在是我媽的錯!
她一向很愛買大補丸、維他命之類的東西靿鞅鞄靽,鄯鄰鄲酷但我想不到她這一次會買減肥藥。她
雖然不瘦,但我老爸也從來沒有嫌過,所以她也一向不在意的又吃又喝,也許是
隔壁的王媽媽又跟她說了什麼吧,她突然決定要減肥。
她不知道從那裡買來了那些藥,然後打破了瓶子,再隨便裝到另一瓶,最後把給
它忘了,一個月後再告訴我那是善存叫我吃。雖然我不是什麼乖小孩,但也不會
為了吞一點藥和她起爭執,早知道我就絕不會相信她!總之我就這麼吃了二個星
期,接著某天早上我就暈倒了。
送到醫院去的結果是心臟瓣膜受損,不換心一定沒救,我媽嚇死了!但不知道是
幸與不幸,沒等一個星期我就換到了一個心臟,雖然報紙新聞老是告訴你心有多
難換,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換到了!手術後我平安的過了七天,恢復的速度讓
醫生都忍不住放鞭炮,該死!我早該知道不對的!
因為七天後她就來了。
她很漂亮,還不是普通明星的那種漂亮,而是仙女下凡的那種漂亮!我知道我的
辭彙想當缺乏,但那真的是我當時的想法,我一開始真的以為她是仙女或天使之
類的!因為她的腳離地三十公分,之所以沒想到她是鬼是因為她很漂亮,然後仙
女跟天使也都一樣會飛。但是第一句話就破功了,因為她的第一句話是:
「你把我害的好慘啊~~~~」
我當時真的傻眼,除了我完全不認識她以外,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想不到這樣的美
女會說這種像是中國民間故事裡的話。當時我還沒想到她和我的新心臟有關,
還以為她是來跟我要病床的,看著她哀怨的眼神,我又不能下床,只好呆在那裡。
也許你會好奇為什麼我不會怕,老實說就是因為太超現實了,她又是個美女。
假如來的是一個七孔流血的吐舌頭女鬼我可能會當場需要再換一顆心,但來的卻
是個美女(雖然確實很兇),除了離地三十公分以外沒任何問題,所以我也就有
時間好好的思考我應該要怎麼辦,我的第一步很現實,那就是我得先搞清楚她和
我到底有啥關係。
「妳是誰?」
聽見我的問題她也沒猶豫,「我是你那顆心臟的主人。」惡狠狠的眼神說明她是
個厲鬼。
我立刻明白整件事的原因了,但我也很了解,要不是她已經沒救了,那心臟怎麼
會到我的身上?於是我決定據理力爭,就算要我胡說八道也行,因為我還不想死。
根據各種鬼故事,我覺得我有義務要好好告訴她「妳已經死了」這項訊息,好讓
她早日投胎。
「可是妳已經死了啊!」我做出無辜的表情,雖然我知道她不太可能理我。
「不!我還沒死!」一聽到死字,她突然變得更兇狠了,「我只是腦死,不過你
放心,很快就該你了。」現在我確定,她在冷笑。
我看看時鐘,已經3點了,根據鬼片定理,我只要撐到天亮就平安了,所以我決
定死拖活拖,一定要看到明天的太陽。
「妳到底是為什麼腦死的?」曾經聽過一個說法,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部小說,
我想靠一部小說撐個兩個多小時應該是沒問題,再說美女的人生一定多釆多姿。
「我出了一場車禍。」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妳被車撞嗎?」我一定要拖時間才行。
「不是,我是因為車門沒關好才會摔出去的。」她的臉色更難看了。
「真是不小心啊,不過怎麼會車門沒關好呢?」雖然很同情,但這好像和我對車
子的了解不太合,沒關好不是會叫嗎?
「因為當時他們太緊張了,再加上有一道門本來就沒關,所以他們也沒注意到我
這邊的門沒關。」她開始有些傷感。
「為什麼會這麼急呢?」她開始講起自己的故事,我要儘可能的拉長它才行。
「因為我被花籃打到頭。」她又開始生氣了。
「為什麼會被花籃打到頭?」我要冷靜才行。
「因為寵物研究社的社狗跑進來玩,嚇到我們社團老師,他推倒花籃然後打到我
的頭。」
「這和車門沒關有什麼關係。」我有一點好奇。
「老師要開車送我去醫院,但是因為一堆人也想要跟卻坐不下就開始吵架,老師
一急就直接踩油門,結果就一邊門沒關起來。」
「但妳還是可以注意到自己那邊門沒關好吧?」
「我當時流了很多血!」她又開始生氣,「我只不過是想靠著門竟然就這樣摔出
去!」
還真的蠻驚悚的,但是整合起來她的死因卻很奇怪,可是和我要換心的原因一
比,這好像就沒什麼了。
「但是妳已經死了啊!還是趕快去陰間報到吧,要不然會被當孤魂野鬼的!」以
上這句話來自中國民間傳奇。
「我已經去過了。」聽到陰間兩個字,她突然爆出青筋來。
這會兒我真的嚇到了,我張大嘴巴看著她,想起手術至今已過了七天,今天如無
意外就是她的頭七,她、該不會是回來索命的吧?
正當我開始想叫她去找動手術的醫生時,她又說話了,不過基於篇幅的關係,我
就不再把她的一字一句全部覆述,而是說出我記得的大綱。
話說她一靈魂出竅就看見我的移植手術,她正在疑惑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一股拉
力,等她回過神來她就出現在一個對伍裡等著排隊進一道門,守門的正是有名的
牛頭馬面。沒等多久就輪到她,報上了名字後牛頭馬面卻臉色怪異(不要問我為
什麼她看得出牛頭馬面臉色怪異,因為不正常的是她不是我),她開始覺得害怕,
小聲的問:「怎麼了嗎?」
「有點小問題,那就是妳的心臟還在動。」說話的是牛頭。
「我想那是因為我的器官移植給其他人了吧。」她相當的平靜,這種處理法是她
早就和她父母談好的。
「嗯,我們知道,但是這和陰律不合,妳還沒死啊!」
「我已經腦死了好嗎?沒有腦死是不能捐器官的!」她試圖用科學定義來說服牛頭。
「我們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但是還是和陰律不合啊!」牛頭有些尷尬,「妳看!」
他拿出了一本陰間小六法,翻到了「鬼門出入管制法」
第一條 (1)死者才可進出鬼門。
(2)法力強大者不在此限。
「那又怎樣!我已經死了啊!」她看著牛頭。
「不是叫妳看第一條,是第二條!」一旁的馬面說話了。
第二條 心臟停止跳動者視為死者。
看到這一條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是我真的已經死了啊!不管陰律怎麼規
定,死了就是死了啊!」她瞪著牛頭。
「可是陰律規定心臟停止跳動的才算死了,腦死不算。」牛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該死!早在移植手術剛出現的時候就叫他們要修法了!搞了那麼多年還是沒
修!」馬面相當生氣。
「那我要怎麼辦!」她看著馬面。
「讓她進去吧。」馬面說。
「不行!我們要依法行事!要不然出事你要負責嗎?」牛頭看著馬面,後者保持沈默。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越來越吵,原來整個隊伍已經排到了看不清的遠方了。
「我看妳等一下吧,我們先處理後面的人,等一下再來看看要怎麼辦。」馬面看
著後面的鬼說,她看著後面那些死得相當誇張的鬼們覺得不要擔誤他們比較好,
於是就退到一旁去,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快完的時候牛頭馬面竟然開始收東西了!
「你們在幹嘛!」她衝到前面。
「我們要下班了,時間到了。」牛頭繼續收,「妳明天再來吧。」,然後牛頭馬面
兩個就關門走人了。
她一直等到隔天門開了為止,但因為之後來了一群死相很慘的,所以馬面就叫她
到一旁先等一下,她就一直等一直等,轉眼間牛頭馬面又開始收東西了。
他們根本忘了她!
她這次衝到前面,這時牛頭說話了:「我們也不知道要整麼辦,等到明天我們再
幫妳呈報上級處理。」
「為什麼不現在去!」她發火了!
「他們下班了。」牛頭理所當然的回答。
第三天她得到的消息是剛報上去,上級正在處理。
第四天上級說他要研究看看。
第五天上級說要再呈帶報上級處理。
第六天上上級說要研究看看。
第七天上級來了一篇公文說明這個情況和地府大會第3647號草案一樣,等到草
案通過了以後才能處理,在草案通過前沒有陰律可以處理。
「那我怎麼辦!」她氣極敗壞的叫。
「等囉!」牛頭一臉不關我的事的表情。
「要等多久!」
「現在地府大會正在審第452號法案。妳大概再等一百年吧。」馬面同情的說。
「再等一百年我的心臟早就停了!」她氣得跳上跳下。
「那不就好了嗎?」牛頭面無表情的說。
「那我現在怎麼辦!」她大吼。
「嗯,反正今天剛好是妳的頭七,你乾脆就回妳心臟旁邊等吧。」馬面揮揮手,
她就出現在我的面前了,馬面,你去死吧!
「媽的,為了一顆心臟,叫本小姐一下跑陽間一下跑陰間,你死定了!」她露出
忿恨的表情,天啊!這關我什麼事啊!
「你知道嗎?這幾天我一直想,心臟不停,我就自己讓它停啊!」她緩緩飄過來,
陰冷的笑容出現在她的臉上。
「等、等一下!」我的腦袋在轉,它這輩子從來沒動得那麼快過!
「雖然妳殺了我就會變成真正的死人!可是想想!變成死人之後,要不是上天堂
下地獄就是去投胎,先不管妳原本有沒有資格上天堂,總之等到妳殺了我就一定
沒資格了,有必要嗎?要是妳殺了我之後就得下地獄或投胎做豬怎麼辦?」我一
口氣說了這麼多,相當的感謝我媽平常逼我陪她看了很多戲說台灣之類的電視劇。
「你這麼說也對…」她也開始思考了,我更感謝她是個冷靜的女鬼!
「好吧,為了以後著想,我還是不要急躁好了。」她已經完全平靜了,不知道想
到什麼,她突然露出微笑。
「反正我也不能回陰間了,以後我就待在你身邊吧。我想我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
要相處了,我的名字叫梁佳晴,請 多 多 指 教。」
她露出笑容,我則發誓我這輩子絕不再吃善存了。
(2)跑路醫生
在被一個除了長得漂亮外一無是處的女鬼跟著之下壽夥夤夢,誌說谽豨我進入了一間三流的高中就
讀,但之所以上這間學校不是女鬼的錯慴態慞慓,褖裮褉褋要怪只能怪我自己考前都在混。
雖然我在這裡這個女鬼這個女鬼的叫,其實我現在已經很習實叫她小晴了。
她告訴我她今年十八歲榛榬樆榪,菮蓉菬萓雖然和我看起來差不多,但她其實大我兩歲。
對於什麼鬼不能在白天出來的說法我現在要回以髒話閩閡閤閨,鳵鳱麧麼因為那根本是放屁!小晴
不但白天晚上都在我旁邊飄來飄去,還逼我一定要往她喜歡的方向走。我們在被
迫一起生活之後做了很多實驗瑢甃甂甀,靺鞃鞀靿包括小晴不能離開我身邊半徑五公尺的範圍、我
們的心靈不能互通和她可以觸碰陽間的東西等等。
其中最重要的實驗是在出院之後才開始的,那就是小晴試著讓別人看見她。出乎
意料之外的,小晴可以讓大部份的人都看見她,除了少數八字重的過火的人以
外,只要小晴願意,幾乎所有的人都可以看見她,幸好她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在
旁邊飄來飄去。至於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能力?她自己做的解釋是因為她是厲
鬼,而厲鬼總是特別厲害。
這天是禮拜六下午,媽出去串門子了,我正在家裡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電視,以
前只要我在家的下午電視都是歸我看的,現在多了個小晴,我被迫一有機會就猛
看偶像劇,雖然我覺得每一部看起來都差不多,但小晴看的可是相當認真。
門鈴突然響了,這讓我相當的在意,我家一向沒什麼訪客,在我猶豫的時候按門
鈴的人顯然相當不耐煩,一點都不間斷的猛按個不停。
「靠!我正看到精釆的地方欸!你快點給我滾去開門然後叫他閉嘴!」小晴躺在
沙發上大叫,她真的是零氣質。
我才剛打開了門對方就衝了進來,他看著我大口大口的喘氣,「拜託救救我!你
一定要幫幫我!」眼前的男人神色緊張、衣服亂七八糟,還一邊說話一邊搖我,
但老實說要不是他這麼狼狽,看起來還有點像明星吳彥祖。
「你是誰啊!」我的口氣可好不到那去,管他長得多帥,我又不是女的!隨隨便
便就跑進別人家裡叫人喊救命,鬼才會理他。
「你這傢伙真是忘恩負義!」他的表情相當不滿,一副我欠他一千萬的樣子,「我
就是幫你安排換心的醫生啊!」。
「…」聽到這句話讓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假如他說的是真的,那我可要好好的謝
謝他,問題是他得先應付我後面那一隻才行。
「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竟然敢到我面前宣揚你就是把我心
臟拿去送人的東西,你死定了!」小晴露出了忿恨的表情,看得出來她正準備和
對方通靈。
雖然我不知道從醫生眼裡看來,突然出現的小晴是什麼樣子,但他倒是很鎮定,
不愧是受理性思考教育的醫生。
「你女朋友嗎?看不出你這麼厲害喔!」醫生露出曖昧的表情,原來是完全搞不
清楚狀況。
「哼!你準備受死吧,我保證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小晴發出高分貝的冷
笑,狠狠的看著眼前的醫生,老實說小晴對於復仇方面的發言都相當的低能,活
像在唸戲說台灣的台詞。
「啊?」醫生表現出了正常人的反應,就是困惑。他把我拉到一邊去,「她神經
有問題喔?」醫生的表情根本的表示了『原來是有問題,難怪會當你女朋友。』。
現在連我都想看他死了。
「她是鬼。」我盡我所能擺出了最嚴肅的表情,但是顯然沒什麼用處。
「哈哈,你真會開玩笑。」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覺得我是在開玩笑的,問題是那
一隻不是。
「哼哼,開玩笑?」小晴露出了甜美的微笑,但她的表情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
那就是『毒』。
現場刮起了陣陣陰風,小晴的眼晴本來就大,現在更是故意睜大眼睛浮向對方,
頭歪一邊,臉上泛起了詭異的笑容。再怎麼遲鈍現在也該明白了吧?但我卻發現
醫生還在尋找小晴身後不存在的鋼絲和根本沒有的冷氣機。
「小晴!等一下!」我叫住了小晴,一定得阻止她才行,重點不在醫生是我的救
病恩人,而是一個男人莫名奇怪的死在我家,到時候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你不要阻止我!」小晴並沒有看我,但是口氣相當固執。
「要是下輩子做豬怎麼辦?」我拿出成功過的方法。這讓她震動了一下,我知道
她正在評比殺了醫生和下輩子做豬的本益比,很顯然的,做豬贏了。
「好吧,放過他一馬。不過我也不會讓他好過就是了,你問他在怕什麼。」小晴
回到沙發上坐好,但眼睛還是瞪著醫生。
「啊!我都忘了!」醫生像是活了過來一樣,「拜託你一定要救救我!」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讓小晴冷靜下來之後,我開始整理現在的情況,我得在
我媽回來之前把他趕出去才行。
「還不都是你害的!」醫生突然大吼,「我原本安排的好好的,怎麼知道被你搞
得亂七八糟!」
「怎麼回事?說清楚。」小晴坐在沙發上像個大姐頭。
「在你住院的前兩天來了個黑道老大要換心,你知道是誰嗎?是五湖幫的老大
喔!五湖幫喔!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醫生突然把臉湊過來,我反射的退後一
步。
「代表什麼?」小晴相當冷漠。
「代表我弄得好的話就飛黃騰達了啊!搞不好我就可以娶院長的女兒,然後將來
也當院長!以後就會有很多人專程來找我看診送紅包!天啊,像我這麼天才的人
終於要成功了…」基於醫生已經陷入了陶醉,我有義務要把他拉回現實。
「那後來呢?」
一聽到這句話他的臉就垮下來了,「於是我立刻幫他安排機會,運氣很好一下子
就有了!老實說我『幫忙』這麼多次,還沒有一次這麼順利的!剛好就有個腦死
的在醫院裡!天啊!我會有多好的前途啊!」雖然他說的很高興,但這個會有很
好前途的醫生再說下去的話,恐怕他的前途就會斷送在那個腦死的人手裡了。
「所以呢?」
「所以我當然立刻開始準備,全部都處理好了,兩天後五湖幫的老大就推進手術
室了。可是,該死的,你來了!」他突然指著我罵,那個該死的我現在很想打他。
「都是那個死胖子護士,只會吃不會做事,平常打錯點滴也就算了,竟然把你推
進手術室裡!結果負責的那個眼花老醫生還照做!最後該給老大的心臟就變到
你身上了!」醫生說到這裡相當的激動,捶胸頓足的。
「所以你就被追殺啦?」很合理的解釋,我就知道我才不會這麼好運。雖然最後
附贈一隻女鬼,但總比變成男鬼的好。
「你以為我是誰!我是天才醫生李易菘!一發現情況不對我立刻拿出我研究已
久的人造器官親自替他移植!」醫生相當沈醉於他的成就裡,等、等一下…
「人造什麼?」我聽錯了吧?
「哼!人造器官!那可是我從十八歲到現在研究整整十年超級武器,經過這次的移
植,我已經成為新的醫學之神了!」他得意的跳到我家客廳的桌子上。
「放屁,要是真有那麼神,你早就拿諾貝爾獎,還會在這裡嗎?」小晴相當冷淡。
「哼!小姐妳也太短視近利了!」醫生鄙視的說,這讓小晴相當不高興。「拿了
諾貝爾獎又怎樣?也不過幾千萬美金而已!而且還要寫成論文,等到一寫那就全
世界都知道都會做了!那我賺什麼?當然要把技術留給自己然後慢慢賺啊!」醫
生理所當然的說,真是個沒有醫德的傢伙!
「不過等一下,照你這麼說你不是成功了嗎?那你還跑什麼?人家謝你都來不
及。」我對於這點相當的好奇。
「唉…,都怪我不小心,五湖幫之後當然很高興,每天晚上都找我去喝酒,結果
我一不小心就把不該說的話說出來了…」醫生抓著自己的頭相當的懊悔。
「什麼事實?」連小晴都開始好奇了。
「就是啊,我的人造器官是以豬的器官改造的,我一不小心就當眾說出來啦!」
醫生簡直就要趴到地上去了。
「難怪,你當眾說出他們老大現在用的是一顆豬心,那不被追殺才有鬼。」小晴
給了相當中肯的回應。
就在醫生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我家的門鈴又聲響了。
「該死!一定是他們來追我了!」醫生急的大吼大叫,真是個笨蛋,這種時候不
該保持安靜嗎?門鈴一直聲響,我只好去開門,沒辦法,我一定要在我媽回來前
把所有事解決。才一開門就有兩個一胖一瘦的人衝進來,該死,我一定要叫
我媽再裝一道鐵門才行!
「是他嗎?」這兩個人一進來就一左一右的捉住我。
「等一下!兩位老兄,你們覺得你們的目標是我嗎?我會不會太小了一點?」我
很清楚他們的目標是醫生,但是為了避免我太無情,只好用暗示的。
「也對,這小伙子太小了,不像醫生。」胖的對瘦的說。
「醫生躲到房間裡面去了。」他不在現場,所以小聲的說應該沒問題。
「他為什麼會在你家?你們是什麼關係?」胖的那個問了。
「我們沒有關係,他趁我沒關門就自己跑進來了。」命比較重要,救命之恩我會
去向推病床的護士報的。
沒等多久那隻弱雞就被捉出來了,但該死的是被抓就算了,他還指著我叫:「是
他!就是他,搶了老大的心臟的就是這個小白癡!」這下連我都被抓起來了!我
們被押到樓下的一部小貨車上,小晴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乖乖跟著我們。
這時候我只剩她可以依靠了,我把我生平最悲哀的心情灌注到我的眼睛裡,並盡
我所能的深情的望著小晴。
只見她露出親切的笑容按著我的肩膀:「放心吧,等到你死了以後我會幫你帶路
的,陰間我很熟。」
fuck!我死定了!
在車上醫生不但完全無視於除了我們兩個以外沒有人看得見小晴,還不斷發表著
我也想要一個如此的人生伴侶之類的話。這也讓那兩個人徹底的認為他發瘋了,
互相道賀對方的威武。
我們一下子就到了一棟別墅,中間還經過了大到不行的花園,不但有雕像和噴水
池,必備的遊泳池和網球場當然也不能少。
小晴大概是高興我快死了吧,竟然沒有嘲笑這種暴發戶行為。
我們被押進屋子裡的一間大房間,走進去就讓人腿軟,坐在最裡面正中間的一看
就知道是老大,後面還站了兩個看起來是保鑣的人。其他豈碼坐了三四十個幹部
之類的,還有一百多個戴墨鏡穿黑西裝,一副怕人家看不出他是黑道一樣。
「老大!那個給老大塞豬心的混蛋我帶過來了,另外這個小伙子就是跟老大搶心
臟的那個人,我也一起帶來了。一定要好好拷問,醫生就是在他家找到的,他們
兩個一定有關係!竟然給老大塞豬心,你他媽的不要命了!」胖子踢了醫生一
腳,同拼命的說話,但我發現那個老大聽一次豬心臉色就變一次,周圍的人以乎
都在忍笑。
我和醫生被拖到老大的面前,我拼命的思考,我一定要活下去!
「媽的咧!是誰指使你給老大塞豬心的!」胖子這次是打醫生的頭,可能是覺得
公平起見吧,順便也打了我一下。
「你才是沒禮貌!怎麼可以胡說八道!」我這時大聲的反駁他,也引起了所有人
的注意。
「你說什麼?」胖子顯然有些害怕,但仍然很兇。
「老大胸膛裡的跟本不是豬心!是你們搞錯了!」我繼續發言。
「你,說清楚。」老大這時感興趣了,扣住我的人也立刻鬆手,好讓我站起來。
「老大的胸膛裡的不是豬心是熊心!」我不要臉的繼續說。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胖子繼續大叫。
「其實老大的心現在是熊心!」這句話一出來所有的人都瞪著我,顯然是沒聽
過這麼誇張的謊話。
「喔?什麼意思?」這下老大真的有興趣了。
「其實醫生當初說的豬心其實是熊心的意思,因為李醫師其實是原住民!在他
們的話裡叫熊大豬。對吧,醫生!」我看了罪魁禍首一眼,只見他趴在地上死命
點頭。
「對對對!我就是加分所以才考上醫學院的!」還真會裝咧…
「所以他本來是想說老大現在的心是熊心的,不過一不小心就說成家鄉話了。」
我拼命的胡說八道,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既然沒人叫我不要說,那我就要繼
續努力說!
「其實老大你有所不知啊!像熊的心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能移植的,只有像老
大這種英雄才能用,放到別人身上去都不行,承受不住啊!」我還開始比起手勢
來,希望能夠增長我存活的時間,「老大現在得到了一顆熊心,俗話說就像吃了
熊心豹子膽,現在老大根本不用吃就有一顆了,多麼了不起啊,從現在開始江湖
道上所有人一知道老大有顆熊心就一定會立刻降服,從現在開始老大將會打遍天
下無敵手,吃下全世界!」我覺得我好像在三國演義裡演那種白癡角色一樣,說
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哈哈哈,原來如此啊!」老大突然拍手大笑,不會吧?
一聽到老大這麼說,下面的人立刻開始拍馬屁,現場突然有點像早上的菜市
場…
「恭喜老大!」胖子帶頭說。
「不愧是老大!」台下的人搶著說。
「我們的老大有顆熊心,男子漢啊!」熊和男子漢有什麼關係?
「好啦,各位,我們都誤會李醫師了!大家先到老地方去,我要擺桌慶祝!」老
大突然大聲的說,下面的人一陣歡呼也開始向外移動,一下子超大的房間就只種
我、醫生和老大,附帶女鬼一隻,當然,後面老大後面兩隻門神還是一動也不動。
「小子,你腦袋轉的還真快。」老大笑咪咪的對我說,看起來突然變得很正常,
害我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其實我本人不太在意胸裡的到底是什麼,到了我這個年紀,能活著就很高興
了。但是心臟是豬心這種事自己知道也就算了,傳出去了以後我也很難做。畢竟
我們這一行的面子最重要,一但被人家說你們老大用的是豬心,我手下也不用做
了,所以無論如何都得追究才行。」老大喝了一口茶,看起來還有很多話。
「但沒想到你這小伙子竟然敢在這裡正經的胡說八道,一下子就把情況硬轉過
來,這下子幫裡聰明的是不會再提了,笨一點的也會開始拍馬屁,外面的也不會
明目張膽的再說什麼了。」老大顯然心情很好,又喝了一口茶,「你有沒有意思
入我們幫裡啊?」
我聽到這句話呆在原地不知道要說什麼,我是該說好還是該說不好呢…,「哈哈
哈,我跟你開玩笑的!」老大看著我煩惱顯然很高興。
「胡二!送這小伙子和李醫生回去!」老大笑的相當開心。
我和醫生還有小晴三個人一起走出別墅,看見外面的太陽讓我有一股莫名的喜
悅,趁著沒什麼人注意,我很高興的對著小晴笑:「怎樣,我厲害吧!」
我本來以為她會回我笑容的,但小晴卻不太高興,她的手托著下巴,眼神有些不
爽。
「該死!你的命怎麼這麼硬!」
(3)死者為大
亂七八糟的渡過星期六之後, 星期日我只想在家裡睡覺,連原本在用的電腦都被
小晴占用了滫漬漃滲,颭餃餌餉我除了睡覺還能幹什麼?
「欸,小晴廗廘廖廔,蒙蒔蒹菮妳真的要跟我一輩子嗎?」實在太無聊了,我只好找小晴聊天。
「要不然咧閣隤隡雃,榱榑榎榍你以為我想啊!」小晴頭也不回的死盯著營幕。
「還好我的房間不大,要不然我洗澡上廁所就完了。」我只好自己苦中作樂菈蒛蒡菃,搫摲摑摜小
的可憐的房間正好符合我的需要。
「就算要我跟你一起進去也行,不過就怕你上不出來。」小晴故作大方的說,但
上次我不過是換個上衣就被她說是色狼!
「現在還好,要是我將來有女朋友的時候你要怎麼辦啊?」
「那還不簡單,不要住臥房超過五公尺的房子不就好了。」意思是我就算中了
樂透也不能買豪宅。
「該死!被標走了!」小晴突然生氣的大叫,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連忙靠過去看。
那是一個拍賣網站,小晴顯然正因為下標的東西被買走而發火。我瞄了瞄她究竟
想買什麼,結果一看價錢超點昏倒。一萬三千五!天啊,不過是條裙子!
「妳標這麼貴的東西幹什麼啊!」我瞪著她大吼。
「這那裡貴?」小晴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原來是個千金大小姐。
「這個很貴好嗎?」我看著小晴,真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傢伙!
「那有,你看,這是LV的裙子欸,還打了六折便宜賣,不買太浪費了!」小晴
指著那條在我看來只值一百五的裙子認真的抗辯。
「等、等一下,妳要是標到了以後是誰付錢?」我瞪著小晴,雖然我已經知道答
案。
「當然是你啊。」我就知道!
「我沒錢!就算我有也不會幫你付的。」我斬釘截鐵的回答,這種時候不硬起來
以後一定沒完沒了。
「可以啊,你可以不付。」小晴笑的很高興,但是我在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之下已
經了解那是她發作的前兆,「你如果不付的話,那我就附你的身脫光光到你們學
校前面表演小鳥超人!」
「妳敢!」我快要被她氣死了。
「我為什麼不敢!」她一副志得意滿的表情,感謝上蒼她沒有標到。
我房間的門突然開了,我媽走進來相當擔心的看著我,「阿輝啊!你一個人在自
言自語什麼啊?」對了,我的名字叫做王國輝,我知道這是標準的菜市場名,但
我有什麼辦法?
「我那有自言自語?」只好說謊了。
「我剛剛就一直聽到你在房間裡說話…」她狐疑的看了房間裡一眼,「你在跟誰
說話嗎?從醫院回來以後你就怪怪的…」
「沒有啦,媽!我在用視訊和國中同學聊天啦!」我跑過去推她出去。求求妳快
出去吧,妳的兒子正在進行錢包保衛戰。
「是喔…」她看來還有話說,但是我有更迫切的問題。
「幸好妳沒標到」我關上房門繼續說,「仔細想想標到了以後妳要怎麼穿啊?一
條裙子跟著我飛來飛去喔!」我企圖用物理限制來說服她,但她已經想好對策了。
「放心吧,你只要把它燒給我就好了。」小晴拿出安慰我的口氣。
太好了,這下我不但要想辦法籌錢買裙子,還要生一堆火燒它!
「反正我只是個窮小孩,不可能生得出那麼多錢啦!」我這次用哀兵政策。
「你也同情同情我好不好…」小晴一臉哀傷的表情,「我現在每天都穿一樣的衣
服很可憐欸!也不想想拿了別人的心臟自己活下去,連件新衣服都不買給人
家…」可惡,普通的男生再怎麼努力也哀不過美女,不過我也沒那麼好對付。
「反正妳又不會髒,我不會介意妳每天都穿一樣的啦!」我躺回床上。
「可是我會介意!」眼看可憐牌失敗,小晴的臉色丕變,「反正限你三天之內找
到底價五千以上的新衣服給我,要不然就等著當小鳥超人吧!」
該死,我去那弄一堆名牌給她啊!難道她想讓我去借高利貸再被追殺,然後早死
早超生嗎?怎麼可以順她的意!我躺在床上一直想一直想,很快的我就想好辦法
了。
「小晴,妳會託夢嗎?」我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小晴問。
「會啊。」
「很好,我們去找妳爸媽託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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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不可能一個人做那麼多事,小晴的家在一棟二十二樓的豪華公寓裡,剛好
位於二十樓,一般人根本進不去,小晴又不能離開我五公尺,這下該怎麼辦呢?
我馬上就想到一個頭腦夠聰明的人,這就是我為什麼站在醫院門口的原因。
「你為什麼又來找我。」李易菘醫生相當不滿。
「因為我有事要你幫忙,上次救了你一命不要忘記了。」老實說要他幫忙不簡
單,但他是唯一能幫我的人。
「我之前也救過你一次了,再說那又怎樣?反正我們的人生已經沒有交集了。」
醫生相當的惡劣,完全不認帳,但我不可能放過他。雖然他打死都不相信小晴的
存在,一口咬定她是超能力者,但我還是有辦法治他。對付這種自以為理智派的
人只能用惡勢力。
我盡力的讓我看起來相當的有侍無恐,「對了,老大上昨天晚上收我當義子,現
在老大要我問候你。他說你要好好照顧我,要是你沒做好的話他就要把你丟到太
平洋裡餵魚。」
一聽到老大兩個字醫生立刻剉起來,還被自己的口水愴到,他馬上就在我的謊言
之下屈服了。
聽了我的要求醫生同意開始計劃,並於今天晚上十點在小晴家門口見面。
我到那邊的時候醫生已經到了,還背了一大袋東西。
「我已經安排好了,等一下警衛會放我們上頂樓。」他的臉色相當陰沈,但是還
是相當盡責。
「然後呢?上頂樓幹嘛?」我不解的看著醫生。
「你白癡喔!」醫生瞪了我一眼,雖然我很想回你才白癡咧,但是現在有求於他,
「這種隨便一間就一兩百坪的公寓臥房不可能離門口只有五公尺。而且普通一層
樓有二點五公尺,更何況是這種特別加高的高級公寓…」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說重點!」醫生的話多到連小晴都覺得煩。
「我要從頂樓把你吊到目標的臥房窗口,那樣離目標物一定不到五公尺。」嗯,
很明確的重點,但是我不要。我馬上轉身走人,但是小晴的一句話停住了我的腳
步。
「小鳥超人?」
我從二十二樓高的頂樓往下看,心裡不停的罵三字經,上面的風大的嚇人。醫生
顯然相當幸災樂禍,馬上拿出繩子來綁我。
在下去之前我只說一句話,「要是我死了,你們兩個下輩子都會做豬。」
我很努力的不看下面,說老實話,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恐怖,不過風到是大的嚇人。
小晴和我一起飄下去,表情輕鬆的讓我恨得牙癢癢的。一到小晴家旁邊,小晴馬
上就穿牆進去,我則勉強在強風中攀附在凸出的牆上,一個人在外面一邊罵髒話
一邊想像小晴要怎麼和她爸媽溝通…
「爸~媽~,我好冷,燒衣服給我…,然後我不要冥紙店畫的那一種,我要香奈兒…」
真是個不孝女。
很快的小晴就出來了。
「上去叫醫生拉我上去!」我對著小晴不客氣的叫,我都為她犧牲了那麼多,為
我做點事也是應該的,現在我只想趕快回家。
誰知道小晴浮在極限的地方不知道說什麼又下來了,「醫生說他拉不動。」
「開什麼玩笑!不過是拉一個人而已,他是不是男人啊!都二十八歲了沒當過兵
喔!叫他用力一點。」該死!他不會公報私仇吧?那隻弱雞!聽到我的話小晴又
上去了,很快又下來。
「他說他真的沒當過兵,扁平足。」小晴在忍笑,可能是高興我快死了。
「扁他媽的頭,那我怎麼辦!叫他用力啊!」扁平足?騙鬼喔!逃命跑得比誰都
快!
但是醫生拉了整整十分鐘我還是吊在二十樓。
「算了,小晴妳去開妳家的窗戶讓我進去,我會很小聲的。」聽到我的話小晴面
有難色,開什麼玩笑,她以為我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
「可是我家是落地窗欸。」這下我死定了。
最後醫生只好加錢叫警衛上來拉,真是太丟臉了。
麻煩這種東西都是接二連三的,所以我才剛回家又有麻煩了。
「你跑去那裡了。」我媽坐在客廳裡,一邊看連續劇一邊等我。
「沒什麼,出去逛逛啊。」沒辦法,要不然要說出去託夢喔?
「你明天請假一天。」媽突然一付痛心的樣子,「我帶你去找師父,再這樣下去
不是辦法。」
「師父?」真、真的嗎?我看了小晴一眼,她的臉色相當難看。
「好啊,找師父!」我笑到不行,媽沒想到我會這麼高興,難道她以為我會演出
大法師嗎?不過當晚小晴在我夢裡演出大法師就是了。
賺到了一天!一大早我跟在我媽背後,小晴則跟在我背後,雖然她口口聲聲說她
不怕,等一下還會給師父好看,但是我知道她還是在擔心。在坐了半小時的計程
車又走了二十分鐘之後,我們終於來到一間宮前,我看了看招牌,福壽宮?我還
福壽螺咧,我突然感到不安,該不會是…
果然!眼前這位所謂的師父不斷在我頭頂搖鈴,又畫符又舞劍的,看起來好像很
厲害,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完全沒看到小晴。這下她可樂了,在宮裡飄來飄
去,看見我被迫灌符水時還在神壇上笑到不行。
「嗯…他最近是不是有去什麼墳墓?」師父一邊搖鈴一邊問。
「沒有啊…」我媽有些疑惑。
「那他最近是不是有去什麼地方旅遊?」還在搖鈴,這個神棍!
「也沒有啊,不過他最近動了一個大手術。」靠,媽啊,妳還自己跟他說。
「喔!」師父眼睛一亮,鈴搖得更響了,「這個可兇了,是從醫院裡面跟回來的,
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她說她前輩子是被妳兒子拋棄的老婆,這一次要妳兒
子的命!」雖然聽見師父的話時小晴臉色沈了一下,幸好她還是忍了下來。
「那要怎麼辦!」我媽的反映很制式,急得快哭了。
「放心吧,我已經超渡她了,妳們只要捐點錢做做功德就好了。」師父閉上眼睛
繼續搖他的鈴,這個騙錢的傢伙。
「好的,這裡給師父意思意思一下!」我媽遞給師父一個厚厚的紅包,他馬上就
塞進自己的口袋裡…天啊!但是我和小晴都很了解現在不能說什麼,一旦我們任
何一個在這裡做了什麼好事的話,我媽就會再帶著我拔山涉水去找別的師父,看
是我家先倒還是小晴先被收,總之這對我們兩個人都不利。
我們一走出來我媽就趕緊問我想法。
「嗯,空氣突然變很好!呃…,腦袋好像變清楚了,前幾天都昏昏沈沈的!」沒
辦法,到底我還是個孝順的兒子,只好盡力胡說八道。
「嗯,那就好,那我要去買菜了,你先回家啊!」媽看起來真的放心了,難怪她
當初會去買那個鬼減肥藥。
平白無故賺到一天,我和小晴在路上晃啊晃的,因為想吃東西所以晃到一間麵包
店裡,事後想想我真不該進去的…,前面都說麻煩是接二連三來的。
當我正在看麵包的時候,小晴也在看,而且她比我還想吃。
「欸!我想吃這個!」小晴指著放在冰櫃裡的蛋糕。
「妳是鬼欸,安份一點好不好!」我很小聲的回答,幸好根本沒人注意我。
「少囉嗦!我說要吃就要吃!」小晴開始無理取鬧起來,也不想想昨天我才為了
她的衣服冒生命危險。
「妳要怎麼吃啊?妳是鬼欸!」這是常識。
「很簡單,你買回去拜我不就好了?弄個牌位和香爐指名說是要給我就行了,這
麼輕鬆容易,你不會做不到吧?」小晴微笑的看著我。
該死!輕鬆容易?我開始想像我在房間裡擺著名字寫著梁佳晴的牌位,插香唸著
小晴快來吃吧…,開什麼玩笑!這麼搞的話我媽一定會瘋掉,我不要!
「我才不要,妳要吃自己想辦法!」不管怎樣,在房間裡擺牌位香爐太超過了!
我這次一定不認輸!
「是嗎?辦法我已經想好了!」小晴笑的相當邪惡,「你不弄的話,就等著當小
鳥超人吧!」
我們站在原地對峙五分鐘,最後…
「好啦,牌位要去那買?」
(4)外星同學
擺脫了莫名奇妙的昨天緄緀綡綰,鳱麧麼鼻今天終於可以正常上學了!坐在教室裡上數學課,雖然
我一句話都聽不懂蝀蝁蜳蜧,嗺嘆嘗嘂但還是上得無比感謝。小晴則是坐在我旁邊趁沒人注意的時
候偷看小說,因為我坐的是最後一排膏膋膃腿,綡綰綷緎只要小心一點,一堂課小晴可以看掉半本
厚得要死的書。
我們這位喜歡翻白眼的長髮數學老師一臉巫婆樣鞀靿鞅鞄,踊踇踀跽實在不太討人喜歡,加上她講
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稫種稯窨,樆榪榼榮所以我乾脆開始觀察班上的人。我瞄了坐在我前面的阿
才,這傢伙的本名叫李明才,但是卻被取這種像狗一樣的綽號。
看過阿才,我又再往旁邊看,但是我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他長得並不特別,
載著粗框眼鏡,看起來普普通通,相當的正常。唯一的問題是我沒看過他,上了
幾個星期的課,我看都沒看過他一眼,太奇怪了吧?
「喂!阿才,那個是誰?不會是昨天轉來的吧?」都開學好幾個禮拜了,還有轉
學生嗎?
「你在說什麼啊?張銘寺啊,什麼轉學生啊,你昨天撞到腦袋喔!」阿才理所當
然的看著我,好像不認識他才比較奇怪。
「張銘寺?我看都沒看過,真的假的?」我狐疑的再看了他一眼,不會是因為他
太普通了,普通到我跟本就沒注意到他這個人吧?
「王國輝!」這個時候老師突然叫我的名字,嚇了我一大跳,連忙抬起頭來,原
來是在發上禮拜的考卷。因為我們學校一學期考四次月考,所以下禮拜就要第一
次月考了,現在所有老師都開始密集測驗。
我跑上前去拿考卷,假裝沒看到數學老師一臉無奈的表情。我瞄了一眼分數,七
分,至少沒拿零分。回到座位,阿才立刻轉過頭問我分數。
我偷看小晴一眼,好險她根本就沒注意到書以外的事情。
「很爛啦,你咧!」沒聽到別人的分數前怎麼可能報自己的給人家聽?
「嘿嘿!五分!」阿才很得意的把自己的考卷呈給我看,真佩服這種不要臉的人。
「贏你兩分。」只要還比他高一點那我就安心了,「這次全班考的怎樣?」
「全班平均三十三分,聽說考這張考卷的班級平均還沒有及格的!」阿才知道的
還真不少。
「張銘寺!一百!」數學老師很高興的拿著最後一張考卷。不會吧?我們這種學
校會有人考那張鬼考卷拿一百!我看著張銘寺面無表情的走向台前接受全班的
掌聲,一點都沒有得意的樣子,這讓我對他生出了一點好感。考高分不討人厭,
但考高分又得意洋洋會氣死人!
但奇怪的是他那裡不看卻只盯著我,還是相當明顯的看法,讓我連帶接受全班的注目禮。
等到下課我出教室時,我發現他跟著我走,也許他也要上廁所吧,我不理他。我
們一起進了廁所(小晴站在外面),他就站在我旁邊,而且、帶著奸笑一直看著
我。靠!這樣我怎麼可能上得出來!
「喂!你上就上不要看人好不好!」我沒好氣的對他吼。
「嘿嘿嘿…」張銘寺竟然開始陰森的微笑。媽的,我不上了。我立刻準備走人,
但是他叫住我,「王同學,你很特別。」
這句話讓我猛然回頭,「什麼特別?」張銘寺繼續笑,笑得我渾身發毛,連小晴
也注意到不對,看著我們,我乾脆不管他直接走出廁所。
「怎麼了?」小晴跟在我後面好奇的問。
「沒什麼,怪人。」我覺得很不舒服,就算是被一個女鬼跟著都沒有這種感覺。
我回到教室開始努力的回憶開學後的情況,現在我很確定我絕對沒有看過他,他
是今天才出現在我們班的。我開始問阿才以外的同學,但是全班都一樣,大家都
說張銘寺一開始就在我們班了。我用詢問的表情看著小晴。
「我對他也沒有印象。」在一番思考後小晴給了我這個回答。
太好了,憑空冒出一個同學對我陰笑,不對勁,太奇怪了!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停的思考這個問題,我很特別?我那裡特別?等一下,難道是說小晴?
我開始和小晴交換意見,「妳覺得怎樣?要是他看得見妳的話?」
「那又怎樣?我沒差。」小晴不太在意這個問題,她比較注意另一件事。
「你上次的數學考卷是今天發吧?考得怎樣?」
鳴…死穴,告訴她太丟臉了,得轉移小晴的注意力才行,「小晴,我仔細想了想,
他一定是看得到妳!」
「反正他又沒說出來!你管他那麼多幹嘛?你到底考幾分?」小晴不耐煩的看著
我,只要是她沒興趣的話題她都是這樣。
「妳有沒有想過,他姓張欸!」我故作驚慌的表情,她果然上勾了。
「姓張又怎樣?」
「這表示他可能是張天師的後代啊!搞不好他認為妳是惡靈準備點醒我呢!」我
開始胡說八道。
「張天師?你漫畫看太多喔?」小晴是我身邊最理智的人。
「妳知道她今天在上廁所的時候在我旁邊說什麼嗎?」現在我要開始真正的胡說
八道了,「他說我印堂發黑,看起來快死了。」
「是嗎?那很好啊。」妳這沒血沒淚的惡靈!
「所以他說明天就要準備法器來對付妳,要是妳明天之前還不走的話就要把妳打
入十八層地獄讓妳永世不得超生!」我一臉認真的說謊。
「他敢!」小晴開始生氣,但還是有點懷疑。
「他說妳是很厲害的鬼,所以只能在充滿陽氣的男生廁所才能跟我講話,他叫我
從今天開始不可以洗澡、不可以整理房間、不可以再拜妳,最後一點,不可以再
跟妳講話,否則我就沒救了!」一口氣說完我瞄著她,小晴愛乾淨,要是我不洗
澡她一定會瘋掉,小晴愛吃,要是我不拜她的話她一定會瘋掉,小晴愛講話,要
是我不跟她說話的話她一定等於下地獄。
「這傢伙太多事了!」小晴開始思考了…,「很好,我們要先下手為強!」
「啊?」我摸不著頭緒,呆呆的看著她,先下手?
「笨蛋!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你的救心恩人被消滅嗎?你現在就給我去找他,讓
他這輩子都不能再上學!」小晴相當冷酷,一副女魔頭的樣子。
「還是不要太誇張,他可能只是隨口說說的啦…」我開始安撫小晴,她的反應也
太超過了吧?
「不行!你這輩子最好都以我做最優先考慮,快去!」小晴瞪著我,我又不能說
是自己開玩笑的,唉…,我真是白癡。
我馬上去學務處騙出張銘寺的地址,過了半小時我已經站在目標的樓下了。張銘
寺住在一棟普通的公寓三樓,不過也不需要太擔心,反正我等一下只要讓小晴覺
得他是神經病就好了。我爬上三樓,按下他家的門鈴。等了很久,大概過了五分
鐘,正當我開始覺得幸運的時候,門開了。該死,遇上小晴之後沒有一件事是順
心的!
「嗨,等你很久了。」張銘寺詭異的看著我笑,「我正想要怎麼找你來我家呢。」
天啊,我突然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這種前有變態,後有女鬼的處境,全世界
找不出幾個人有吧!
「哈哈…,有點事找你。」我只能乾笑回應,得騙過小晴才行,要不然被她發現
事實我會比變成小鳥超人還慘。
「是嗎?我也有事要找你呢。」張銘寺再度露出可怕的笑容,拜託老兄你能不能
不要笑啊!
「要不要看電視?」這個奸笑狂招待我坐在沙發上後轉開了電視。我這個時候那
有時間看電視啊!得好好想想才行,我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電視,但是我很快就知
道不對了,因為我渾身發軟。
「看來生效了。」張銘寺這次露出了真心的微笑,問題是我不能動了。
「什麼生效了?」我快哭了…
「我的催眠頻道生效了,不過好像對那位小姐沒效的樣子,看來還要再研究。」
什麼!
「你看得到我?」小晴驚訝的叫,看來她一開始根本就不信我的話,今天存心來
看戲的。
「當然看得到,因為我的腦波和你們地球人不一樣,對我們這種來自M87星雲
的洗腦星人來說,看見妳對我們來說是很正常的。」他看起來很開心,現在我已
經不能動,這下子只能依靠小晴了。
「你是外星人!」一反常態,小晴好奇起來,「你在地球上潛伏多久了!」
「昨天來的。」這個豬頭外星人不好意思什麼啊!
「昨天?」小晴顯然有點失望,要不然她是想要對方說已經臥底三十年了喔!
「那你是來幹嘛的?」她竟然開始聊天了…
「我是來拍記錄片的。」張銘寺開始興奮起來,「我們洗腦星人的學習方式就是
透過洗腦,所以拍各式各的記錄片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這次預支薪水來地球拍
記錄片好讓我們的同胞都能了解地球以作為以後侵略的基礎。」
天啊…,我在看什麼頻道啊…
「你要侵略地球?」,小晴看起來更高興了,她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不是,但這是未來的一種可能性。」張銘寺開始面無表情。
「那你拍記錄片和大頭輝有什麼關係?」小晴指著我問,不要隨便給別人取那種
奇怪的綽號好不好!
「我要把他帶回去做實體示範教學,經過我這一天來的觀察身旁跟著另一個精神
體的狀況實在太特殊了。」要不是我現在不能動早就跑了,還在這裡聽他們胡說
八道。
「就是做標本就是啦?」小晴突然變得很積極。
「翻成地球語差不多就那個意思吧。」
「是嗎?歡迎歡迎。」小晴很高興的指著我,「我聽說做標本的時候第一個步驟
就是拿釘子對準目標的心臟釘下去!」這個吃我穿我還要我命的女鬼!
「不,我們洗腦星不流行那一套,我們比較喜歡讓實體示範教學對象活著,我們
事情是從一個月前開始, 假如你看過李心潔演的見鬼的話,你大概就可以了解是
怎麼一回事銥銢銤銩,榳槉槆榹只是她移植的是眼角膜,我移植的是一顆心臟。
和一般的心臟病患不一樣碞碢碳碪,酷酴酲酺其實我從小到大都是一個非常健康的人,那為什麼我
會淪落到要移植心臟的地步呢?那都要怪我媽慡慲慔慣,慥戧戫截不是我要怨天尤人或是怎樣,而
是那實實在在是我媽的錯!
她一向很愛買大補丸、維他命之類的東西靿鞅鞄靽,鄯鄰鄲酷但我想不到她這一次會買減肥藥。她
雖然不瘦,但我老爸也從來沒有嫌過,所以她也一向不在意的又吃又喝,也許是
隔壁的王媽媽又跟她說了什麼吧,她突然決定要減肥。
她不知道從那裡買來了那些藥,然後打破了瓶子,再隨便裝到另一瓶,最後把給
它忘了,一個月後再告訴我那是善存叫我吃。雖然我不是什麼乖小孩,但也不會
為了吞一點藥和她起爭執,早知道我就絕不會相信她!總之我就這麼吃了二個星
期,接著某天早上我就暈倒了。
送到醫院去的結果是心臟瓣膜受損,不換心一定沒救,我媽嚇死了!但不知道是
幸與不幸,沒等一個星期我就換到了一個心臟,雖然報紙新聞老是告訴你心有多
難換,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換到了!手術後我平安的過了七天,恢復的速度讓
醫生都忍不住放鞭炮,該死!我早該知道不對的!
因為七天後她就來了。
她很漂亮,還不是普通明星的那種漂亮,而是仙女下凡的那種漂亮!我知道我的
辭彙想當缺乏,但那真的是我當時的想法,我一開始真的以為她是仙女或天使之
類的!因為她的腳離地三十公分,之所以沒想到她是鬼是因為她很漂亮,然後仙
女跟天使也都一樣會飛。但是第一句話就破功了,因為她的第一句話是:
「你把我害的好慘啊~~~~」
我當時真的傻眼,除了我完全不認識她以外,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想不到這樣的美
女會說這種像是中國民間故事裡的話。當時我還沒想到她和我的新心臟有關,
還以為她是來跟我要病床的,看著她哀怨的眼神,我又不能下床,只好呆在那裡。
也許你會好奇為什麼我不會怕,老實說就是因為太超現實了,她又是個美女。
假如來的是一個七孔流血的吐舌頭女鬼我可能會當場需要再換一顆心,但來的卻
是個美女(雖然確實很兇),除了離地三十公分以外沒任何問題,所以我也就有
時間好好的思考我應該要怎麼辦,我的第一步很現實,那就是我得先搞清楚她和
我到底有啥關係。
「妳是誰?」
聽見我的問題她也沒猶豫,「我是你那顆心臟的主人。」惡狠狠的眼神說明她是
個厲鬼。
我立刻明白整件事的原因了,但我也很了解,要不是她已經沒救了,那心臟怎麼
會到我的身上?於是我決定據理力爭,就算要我胡說八道也行,因為我還不想死。
根據各種鬼故事,我覺得我有義務要好好告訴她「妳已經死了」這項訊息,好讓
她早日投胎。
「可是妳已經死了啊!」我做出無辜的表情,雖然我知道她不太可能理我。
「不!我還沒死!」一聽到死字,她突然變得更兇狠了,「我只是腦死,不過你
放心,很快就該你了。」現在我確定,她在冷笑。
我看看時鐘,已經3點了,根據鬼片定理,我只要撐到天亮就平安了,所以我決
定死拖活拖,一定要看到明天的太陽。
「妳到底是為什麼腦死的?」曾經聽過一個說法,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部小說,
我想靠一部小說撐個兩個多小時應該是沒問題,再說美女的人生一定多釆多姿。
「我出了一場車禍。」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妳被車撞嗎?」我一定要拖時間才行。
「不是,我是因為車門沒關好才會摔出去的。」她的臉色更難看了。
「真是不小心啊,不過怎麼會車門沒關好呢?」雖然很同情,但這好像和我對車
子的了解不太合,沒關好不是會叫嗎?
「因為當時他們太緊張了,再加上有一道門本來就沒關,所以他們也沒注意到我
這邊的門沒關。」她開始有些傷感。
「為什麼會這麼急呢?」她開始講起自己的故事,我要儘可能的拉長它才行。
「因為我被花籃打到頭。」她又開始生氣了。
「為什麼會被花籃打到頭?」我要冷靜才行。
「因為寵物研究社的社狗跑進來玩,嚇到我們社團老師,他推倒花籃然後打到我
的頭。」
「這和車門沒關有什麼關係。」我有一點好奇。
「老師要開車送我去醫院,但是因為一堆人也想要跟卻坐不下就開始吵架,老師
一急就直接踩油門,結果就一邊門沒關起來。」
「但妳還是可以注意到自己那邊門沒關好吧?」
「我當時流了很多血!」她又開始生氣,「我只不過是想靠著門竟然就這樣摔出
去!」
還真的蠻驚悚的,但是整合起來她的死因卻很奇怪,可是和我要換心的原因一
比,這好像就沒什麼了。
「但是妳已經死了啊!還是趕快去陰間報到吧,要不然會被當孤魂野鬼的!」以
上這句話來自中國民間傳奇。
「我已經去過了。」聽到陰間兩個字,她突然爆出青筋來。
這會兒我真的嚇到了,我張大嘴巴看著她,想起手術至今已過了七天,今天如無
意外就是她的頭七,她、該不會是回來索命的吧?
正當我開始想叫她去找動手術的醫生時,她又說話了,不過基於篇幅的關係,我
就不再把她的一字一句全部覆述,而是說出我記得的大綱。
話說她一靈魂出竅就看見我的移植手術,她正在疑惑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一股拉
力,等她回過神來她就出現在一個對伍裡等著排隊進一道門,守門的正是有名的
牛頭馬面。沒等多久就輪到她,報上了名字後牛頭馬面卻臉色怪異(不要問我為
什麼她看得出牛頭馬面臉色怪異,因為不正常的是她不是我),她開始覺得害怕,
小聲的問:「怎麼了嗎?」
「有點小問題,那就是妳的心臟還在動。」說話的是牛頭。
「我想那是因為我的器官移植給其他人了吧。」她相當的平靜,這種處理法是她
早就和她父母談好的。
「嗯,我們知道,但是這和陰律不合,妳還沒死啊!」
「我已經腦死了好嗎?沒有腦死是不能捐器官的!」她試圖用科學定義來說服牛頭。
「我們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但是還是和陰律不合啊!」牛頭有些尷尬,「妳看!」
他拿出了一本陰間小六法,翻到了「鬼門出入管制法」
第一條 (1)死者才可進出鬼門。
(2)法力強大者不在此限。
「那又怎樣!我已經死了啊!」她看著牛頭。
「不是叫妳看第一條,是第二條!」一旁的馬面說話了。
第二條 心臟停止跳動者視為死者。
看到這一條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是我真的已經死了啊!不管陰律怎麼規
定,死了就是死了啊!」她瞪著牛頭。
「可是陰律規定心臟停止跳動的才算死了,腦死不算。」牛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該死!早在移植手術剛出現的時候就叫他們要修法了!搞了那麼多年還是沒
修!」馬面相當生氣。
「那我要怎麼辦!」她看著馬面。
「讓她進去吧。」馬面說。
「不行!我們要依法行事!要不然出事你要負責嗎?」牛頭看著馬面,後者保持沈默。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越來越吵,原來整個隊伍已經排到了看不清的遠方了。
「我看妳等一下吧,我們先處理後面的人,等一下再來看看要怎麼辦。」馬面看
著後面的鬼說,她看著後面那些死得相當誇張的鬼們覺得不要擔誤他們比較好,
於是就退到一旁去,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快完的時候牛頭馬面竟然開始收東西了!
「你們在幹嘛!」她衝到前面。
「我們要下班了,時間到了。」牛頭繼續收,「妳明天再來吧。」,然後牛頭馬面
兩個就關門走人了。
她一直等到隔天門開了為止,但因為之後來了一群死相很慘的,所以馬面就叫她
到一旁先等一下,她就一直等一直等,轉眼間牛頭馬面又開始收東西了。
他們根本忘了她!
她這次衝到前面,這時牛頭說話了:「我們也不知道要整麼辦,等到明天我們再
幫妳呈報上級處理。」
「為什麼不現在去!」她發火了!
「他們下班了。」牛頭理所當然的回答。
第三天她得到的消息是剛報上去,上級正在處理。
第四天上級說他要研究看看。
第五天上級說要再呈帶報上級處理。
第六天上上級說要研究看看。
第七天上級來了一篇公文說明這個情況和地府大會第3647號草案一樣,等到草
案通過了以後才能處理,在草案通過前沒有陰律可以處理。
「那我怎麼辦!」她氣極敗壞的叫。
「等囉!」牛頭一臉不關我的事的表情。
「要等多久!」
「現在地府大會正在審第452號法案。妳大概再等一百年吧。」馬面同情的說。
「再等一百年我的心臟早就停了!」她氣得跳上跳下。
「那不就好了嗎?」牛頭面無表情的說。
「那我現在怎麼辦!」她大吼。
「嗯,反正今天剛好是妳的頭七,你乾脆就回妳心臟旁邊等吧。」馬面揮揮手,
她就出現在我的面前了,馬面,你去死吧!
「媽的,為了一顆心臟,叫本小姐一下跑陽間一下跑陰間,你死定了!」她露出
忿恨的表情,天啊!這關我什麼事啊!
「你知道嗎?這幾天我一直想,心臟不停,我就自己讓它停啊!」她緩緩飄過來,
陰冷的笑容出現在她的臉上。
「等、等一下!」我的腦袋在轉,它這輩子從來沒動得那麼快過!
「雖然妳殺了我就會變成真正的死人!可是想想!變成死人之後,要不是上天堂
下地獄就是去投胎,先不管妳原本有沒有資格上天堂,總之等到妳殺了我就一定
沒資格了,有必要嗎?要是妳殺了我之後就得下地獄或投胎做豬怎麼辦?」我一
口氣說了這麼多,相當的感謝我媽平常逼我陪她看了很多戲說台灣之類的電視劇。
「你這麼說也對…」她也開始思考了,我更感謝她是個冷靜的女鬼!
「好吧,為了以後著想,我還是不要急躁好了。」她已經完全平靜了,不知道想
到什麼,她突然露出微笑。
「反正我也不能回陰間了,以後我就待在你身邊吧。我想我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
要相處了,我的名字叫梁佳晴,請 多 多 指 教。」
她露出笑容,我則發誓我這輩子絕不再吃善存了。
(2)跑路醫生
在被一個除了長得漂亮外一無是處的女鬼跟著之下壽夥夤夢,誌說谽豨我進入了一間三流的高中就
讀,但之所以上這間學校不是女鬼的錯慴態慞慓,褖裮褉褋要怪只能怪我自己考前都在混。
雖然我在這裡這個女鬼這個女鬼的叫,其實我現在已經很習實叫她小晴了。
她告訴我她今年十八歲榛榬樆榪,菮蓉菬萓雖然和我看起來差不多,但她其實大我兩歲。
對於什麼鬼不能在白天出來的說法我現在要回以髒話閩閡閤閨,鳵鳱麧麼因為那根本是放屁!小晴
不但白天晚上都在我旁邊飄來飄去,還逼我一定要往她喜歡的方向走。我們在被
迫一起生活之後做了很多實驗瑢甃甂甀,靺鞃鞀靿包括小晴不能離開我身邊半徑五公尺的範圍、我
們的心靈不能互通和她可以觸碰陽間的東西等等。
其中最重要的實驗是在出院之後才開始的,那就是小晴試著讓別人看見她。出乎
意料之外的,小晴可以讓大部份的人都看見她,除了少數八字重的過火的人以
外,只要小晴願意,幾乎所有的人都可以看見她,幸好她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在
旁邊飄來飄去。至於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能力?她自己做的解釋是因為她是厲
鬼,而厲鬼總是特別厲害。
這天是禮拜六下午,媽出去串門子了,我正在家裡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電視,以
前只要我在家的下午電視都是歸我看的,現在多了個小晴,我被迫一有機會就猛
看偶像劇,雖然我覺得每一部看起來都差不多,但小晴看的可是相當認真。
門鈴突然響了,這讓我相當的在意,我家一向沒什麼訪客,在我猶豫的時候按門
鈴的人顯然相當不耐煩,一點都不間斷的猛按個不停。
「靠!我正看到精釆的地方欸!你快點給我滾去開門然後叫他閉嘴!」小晴躺在
沙發上大叫,她真的是零氣質。
我才剛打開了門對方就衝了進來,他看著我大口大口的喘氣,「拜託救救我!你
一定要幫幫我!」眼前的男人神色緊張、衣服亂七八糟,還一邊說話一邊搖我,
但老實說要不是他這麼狼狽,看起來還有點像明星吳彥祖。
「你是誰啊!」我的口氣可好不到那去,管他長得多帥,我又不是女的!隨隨便
便就跑進別人家裡叫人喊救命,鬼才會理他。
「你這傢伙真是忘恩負義!」他的表情相當不滿,一副我欠他一千萬的樣子,「我
就是幫你安排換心的醫生啊!」。
「…」聽到這句話讓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假如他說的是真的,那我可要好好的謝
謝他,問題是他得先應付我後面那一隻才行。
「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竟然敢到我面前宣揚你就是把我心
臟拿去送人的東西,你死定了!」小晴露出了忿恨的表情,看得出來她正準備和
對方通靈。
雖然我不知道從醫生眼裡看來,突然出現的小晴是什麼樣子,但他倒是很鎮定,
不愧是受理性思考教育的醫生。
「你女朋友嗎?看不出你這麼厲害喔!」醫生露出曖昧的表情,原來是完全搞不
清楚狀況。
「哼!你準備受死吧,我保證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小晴發出高分貝的冷
笑,狠狠的看著眼前的醫生,老實說小晴對於復仇方面的發言都相當的低能,活
像在唸戲說台灣的台詞。
「啊?」醫生表現出了正常人的反應,就是困惑。他把我拉到一邊去,「她神經
有問題喔?」醫生的表情根本的表示了『原來是有問題,難怪會當你女朋友。』。
現在連我都想看他死了。
「她是鬼。」我盡我所能擺出了最嚴肅的表情,但是顯然沒什麼用處。
「哈哈,你真會開玩笑。」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覺得我是在開玩笑的,問題是那
一隻不是。
「哼哼,開玩笑?」小晴露出了甜美的微笑,但她的表情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
那就是『毒』。
現場刮起了陣陣陰風,小晴的眼晴本來就大,現在更是故意睜大眼睛浮向對方,
頭歪一邊,臉上泛起了詭異的笑容。再怎麼遲鈍現在也該明白了吧?但我卻發現
醫生還在尋找小晴身後不存在的鋼絲和根本沒有的冷氣機。
「小晴!等一下!」我叫住了小晴,一定得阻止她才行,重點不在醫生是我的救
病恩人,而是一個男人莫名奇怪的死在我家,到時候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你不要阻止我!」小晴並沒有看我,但是口氣相當固執。
「要是下輩子做豬怎麼辦?」我拿出成功過的方法。這讓她震動了一下,我知道
她正在評比殺了醫生和下輩子做豬的本益比,很顯然的,做豬贏了。
「好吧,放過他一馬。不過我也不會讓他好過就是了,你問他在怕什麼。」小晴
回到沙發上坐好,但眼睛還是瞪著醫生。
「啊!我都忘了!」醫生像是活了過來一樣,「拜託你一定要救救我!」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讓小晴冷靜下來之後,我開始整理現在的情況,我得在
我媽回來之前把他趕出去才行。
「還不都是你害的!」醫生突然大吼,「我原本安排的好好的,怎麼知道被你搞
得亂七八糟!」
「怎麼回事?說清楚。」小晴坐在沙發上像個大姐頭。
「在你住院的前兩天來了個黑道老大要換心,你知道是誰嗎?是五湖幫的老大
喔!五湖幫喔!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醫生突然把臉湊過來,我反射的退後一
步。
「代表什麼?」小晴相當冷漠。
「代表我弄得好的話就飛黃騰達了啊!搞不好我就可以娶院長的女兒,然後將來
也當院長!以後就會有很多人專程來找我看診送紅包!天啊,像我這麼天才的人
終於要成功了…」基於醫生已經陷入了陶醉,我有義務要把他拉回現實。
「那後來呢?」
一聽到這句話他的臉就垮下來了,「於是我立刻幫他安排機會,運氣很好一下子
就有了!老實說我『幫忙』這麼多次,還沒有一次這麼順利的!剛好就有個腦死
的在醫院裡!天啊!我會有多好的前途啊!」雖然他說的很高興,但這個會有很
好前途的醫生再說下去的話,恐怕他的前途就會斷送在那個腦死的人手裡了。
「所以呢?」
「所以我當然立刻開始準備,全部都處理好了,兩天後五湖幫的老大就推進手術
室了。可是,該死的,你來了!」他突然指著我罵,那個該死的我現在很想打他。
「都是那個死胖子護士,只會吃不會做事,平常打錯點滴也就算了,竟然把你推
進手術室裡!結果負責的那個眼花老醫生還照做!最後該給老大的心臟就變到
你身上了!」醫生說到這裡相當的激動,捶胸頓足的。
「所以你就被追殺啦?」很合理的解釋,我就知道我才不會這麼好運。雖然最後
附贈一隻女鬼,但總比變成男鬼的好。
「你以為我是誰!我是天才醫生李易菘!一發現情況不對我立刻拿出我研究已
久的人造器官親自替他移植!」醫生相當沈醉於他的成就裡,等、等一下…
「人造什麼?」我聽錯了吧?
「哼!人造器官!那可是我從十八歲到現在研究整整十年超級武器,經過這次的移
植,我已經成為新的醫學之神了!」他得意的跳到我家客廳的桌子上。
「放屁,要是真有那麼神,你早就拿諾貝爾獎,還會在這裡嗎?」小晴相當冷淡。
「哼!小姐妳也太短視近利了!」醫生鄙視的說,這讓小晴相當不高興。「拿了
諾貝爾獎又怎樣?也不過幾千萬美金而已!而且還要寫成論文,等到一寫那就全
世界都知道都會做了!那我賺什麼?當然要把技術留給自己然後慢慢賺啊!」醫
生理所當然的說,真是個沒有醫德的傢伙!
「不過等一下,照你這麼說你不是成功了嗎?那你還跑什麼?人家謝你都來不
及。」我對於這點相當的好奇。
「唉…,都怪我不小心,五湖幫之後當然很高興,每天晚上都找我去喝酒,結果
我一不小心就把不該說的話說出來了…」醫生抓著自己的頭相當的懊悔。
「什麼事實?」連小晴都開始好奇了。
「就是啊,我的人造器官是以豬的器官改造的,我一不小心就當眾說出來啦!」
醫生簡直就要趴到地上去了。
「難怪,你當眾說出他們老大現在用的是一顆豬心,那不被追殺才有鬼。」小晴
給了相當中肯的回應。
就在醫生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我家的門鈴又聲響了。
「該死!一定是他們來追我了!」醫生急的大吼大叫,真是個笨蛋,這種時候不
該保持安靜嗎?門鈴一直聲響,我只好去開門,沒辦法,我一定要在我媽回來前
把所有事解決。才一開門就有兩個一胖一瘦的人衝進來,該死,我一定要叫
我媽再裝一道鐵門才行!
「是他嗎?」這兩個人一進來就一左一右的捉住我。
「等一下!兩位老兄,你們覺得你們的目標是我嗎?我會不會太小了一點?」我
很清楚他們的目標是醫生,但是為了避免我太無情,只好用暗示的。
「也對,這小伙子太小了,不像醫生。」胖的對瘦的說。
「醫生躲到房間裡面去了。」他不在現場,所以小聲的說應該沒問題。
「他為什麼會在你家?你們是什麼關係?」胖的那個問了。
「我們沒有關係,他趁我沒關門就自己跑進來了。」命比較重要,救命之恩我會
去向推病床的護士報的。
沒等多久那隻弱雞就被捉出來了,但該死的是被抓就算了,他還指著我叫:「是
他!就是他,搶了老大的心臟的就是這個小白癡!」這下連我都被抓起來了!我
們被押到樓下的一部小貨車上,小晴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乖乖跟著我們。
這時候我只剩她可以依靠了,我把我生平最悲哀的心情灌注到我的眼睛裡,並盡
我所能的深情的望著小晴。
只見她露出親切的笑容按著我的肩膀:「放心吧,等到你死了以後我會幫你帶路
的,陰間我很熟。」
fuck!我死定了!
在車上醫生不但完全無視於除了我們兩個以外沒有人看得見小晴,還不斷發表著
我也想要一個如此的人生伴侶之類的話。這也讓那兩個人徹底的認為他發瘋了,
互相道賀對方的威武。
我們一下子就到了一棟別墅,中間還經過了大到不行的花園,不但有雕像和噴水
池,必備的遊泳池和網球場當然也不能少。
小晴大概是高興我快死了吧,竟然沒有嘲笑這種暴發戶行為。
我們被押進屋子裡的一間大房間,走進去就讓人腿軟,坐在最裡面正中間的一看
就知道是老大,後面還站了兩個看起來是保鑣的人。其他豈碼坐了三四十個幹部
之類的,還有一百多個戴墨鏡穿黑西裝,一副怕人家看不出他是黑道一樣。
「老大!那個給老大塞豬心的混蛋我帶過來了,另外這個小伙子就是跟老大搶心
臟的那個人,我也一起帶來了。一定要好好拷問,醫生就是在他家找到的,他們
兩個一定有關係!竟然給老大塞豬心,你他媽的不要命了!」胖子踢了醫生一
腳,同拼命的說話,但我發現那個老大聽一次豬心臉色就變一次,周圍的人以乎
都在忍笑。
我和醫生被拖到老大的面前,我拼命的思考,我一定要活下去!
「媽的咧!是誰指使你給老大塞豬心的!」胖子這次是打醫生的頭,可能是覺得
公平起見吧,順便也打了我一下。
「你才是沒禮貌!怎麼可以胡說八道!」我這時大聲的反駁他,也引起了所有人
的注意。
「你說什麼?」胖子顯然有些害怕,但仍然很兇。
「老大胸膛裡的跟本不是豬心!是你們搞錯了!」我繼續發言。
「你,說清楚。」老大這時感興趣了,扣住我的人也立刻鬆手,好讓我站起來。
「老大的胸膛裡的不是豬心是熊心!」我不要臉的繼續說。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胖子繼續大叫。
「其實老大的心現在是熊心!」這句話一出來所有的人都瞪著我,顯然是沒聽
過這麼誇張的謊話。
「喔?什麼意思?」這下老大真的有興趣了。
「其實醫生當初說的豬心其實是熊心的意思,因為李醫師其實是原住民!在他
們的話裡叫熊大豬。對吧,醫生!」我看了罪魁禍首一眼,只見他趴在地上死命
點頭。
「對對對!我就是加分所以才考上醫學院的!」還真會裝咧…
「所以他本來是想說老大現在的心是熊心的,不過一不小心就說成家鄉話了。」
我拼命的胡說八道,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既然沒人叫我不要說,那我就要繼
續努力說!
「其實老大你有所不知啊!像熊的心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能移植的,只有像老
大這種英雄才能用,放到別人身上去都不行,承受不住啊!」我還開始比起手勢
來,希望能夠增長我存活的時間,「老大現在得到了一顆熊心,俗話說就像吃了
熊心豹子膽,現在老大根本不用吃就有一顆了,多麼了不起啊,從現在開始江湖
道上所有人一知道老大有顆熊心就一定會立刻降服,從現在開始老大將會打遍天
下無敵手,吃下全世界!」我覺得我好像在三國演義裡演那種白癡角色一樣,說
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哈哈哈,原來如此啊!」老大突然拍手大笑,不會吧?
一聽到老大這麼說,下面的人立刻開始拍馬屁,現場突然有點像早上的菜市
場…
「恭喜老大!」胖子帶頭說。
「不愧是老大!」台下的人搶著說。
「我們的老大有顆熊心,男子漢啊!」熊和男子漢有什麼關係?
「好啦,各位,我們都誤會李醫師了!大家先到老地方去,我要擺桌慶祝!」老
大突然大聲的說,下面的人一陣歡呼也開始向外移動,一下子超大的房間就只種
我、醫生和老大,附帶女鬼一隻,當然,後面老大後面兩隻門神還是一動也不動。
「小子,你腦袋轉的還真快。」老大笑咪咪的對我說,看起來突然變得很正常,
害我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其實我本人不太在意胸裡的到底是什麼,到了我這個年紀,能活著就很高興
了。但是心臟是豬心這種事自己知道也就算了,傳出去了以後我也很難做。畢竟
我們這一行的面子最重要,一但被人家說你們老大用的是豬心,我手下也不用做
了,所以無論如何都得追究才行。」老大喝了一口茶,看起來還有很多話。
「但沒想到你這小伙子竟然敢在這裡正經的胡說八道,一下子就把情況硬轉過
來,這下子幫裡聰明的是不會再提了,笨一點的也會開始拍馬屁,外面的也不會
明目張膽的再說什麼了。」老大顯然心情很好,又喝了一口茶,「你有沒有意思
入我們幫裡啊?」
我聽到這句話呆在原地不知道要說什麼,我是該說好還是該說不好呢…,「哈哈
哈,我跟你開玩笑的!」老大看著我煩惱顯然很高興。
「胡二!送這小伙子和李醫生回去!」老大笑的相當開心。
我和醫生還有小晴三個人一起走出別墅,看見外面的太陽讓我有一股莫名的喜
悅,趁著沒什麼人注意,我很高興的對著小晴笑:「怎樣,我厲害吧!」
我本來以為她會回我笑容的,但小晴卻不太高興,她的手托著下巴,眼神有些不
爽。
「該死!你的命怎麼這麼硬!」
(3)死者為大
亂七八糟的渡過星期六之後, 星期日我只想在家裡睡覺,連原本在用的電腦都被
小晴占用了滫漬漃滲,颭餃餌餉我除了睡覺還能幹什麼?
「欸,小晴廗廘廖廔,蒙蒔蒹菮妳真的要跟我一輩子嗎?」實在太無聊了,我只好找小晴聊天。
「要不然咧閣隤隡雃,榱榑榎榍你以為我想啊!」小晴頭也不回的死盯著營幕。
「還好我的房間不大,要不然我洗澡上廁所就完了。」我只好自己苦中作樂菈蒛蒡菃,搫摲摑摜小
的可憐的房間正好符合我的需要。
「就算要我跟你一起進去也行,不過就怕你上不出來。」小晴故作大方的說,但
上次我不過是換個上衣就被她說是色狼!
「現在還好,要是我將來有女朋友的時候你要怎麼辦啊?」
「那還不簡單,不要住臥房超過五公尺的房子不就好了。」意思是我就算中了
樂透也不能買豪宅。
「該死!被標走了!」小晴突然生氣的大叫,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連忙靠過去看。
那是一個拍賣網站,小晴顯然正因為下標的東西被買走而發火。我瞄了瞄她究竟
想買什麼,結果一看價錢超點昏倒。一萬三千五!天啊,不過是條裙子!
「妳標這麼貴的東西幹什麼啊!」我瞪著她大吼。
「這那裡貴?」小晴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原來是個千金大小姐。
「這個很貴好嗎?」我看著小晴,真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傢伙!
「那有,你看,這是LV的裙子欸,還打了六折便宜賣,不買太浪費了!」小晴
指著那條在我看來只值一百五的裙子認真的抗辯。
「等、等一下,妳要是標到了以後是誰付錢?」我瞪著小晴,雖然我已經知道答
案。
「當然是你啊。」我就知道!
「我沒錢!就算我有也不會幫你付的。」我斬釘截鐵的回答,這種時候不硬起來
以後一定沒完沒了。
「可以啊,你可以不付。」小晴笑的很高興,但是我在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之下已
經了解那是她發作的前兆,「你如果不付的話,那我就附你的身脫光光到你們學
校前面表演小鳥超人!」
「妳敢!」我快要被她氣死了。
「我為什麼不敢!」她一副志得意滿的表情,感謝上蒼她沒有標到。
我房間的門突然開了,我媽走進來相當擔心的看著我,「阿輝啊!你一個人在自
言自語什麼啊?」對了,我的名字叫做王國輝,我知道這是標準的菜市場名,但
我有什麼辦法?
「我那有自言自語?」只好說謊了。
「我剛剛就一直聽到你在房間裡說話…」她狐疑的看了房間裡一眼,「你在跟誰
說話嗎?從醫院回來以後你就怪怪的…」
「沒有啦,媽!我在用視訊和國中同學聊天啦!」我跑過去推她出去。求求妳快
出去吧,妳的兒子正在進行錢包保衛戰。
「是喔…」她看來還有話說,但是我有更迫切的問題。
「幸好妳沒標到」我關上房門繼續說,「仔細想想標到了以後妳要怎麼穿啊?一
條裙子跟著我飛來飛去喔!」我企圖用物理限制來說服她,但她已經想好對策了。
「放心吧,你只要把它燒給我就好了。」小晴拿出安慰我的口氣。
太好了,這下我不但要想辦法籌錢買裙子,還要生一堆火燒它!
「反正我只是個窮小孩,不可能生得出那麼多錢啦!」我這次用哀兵政策。
「你也同情同情我好不好…」小晴一臉哀傷的表情,「我現在每天都穿一樣的衣
服很可憐欸!也不想想拿了別人的心臟自己活下去,連件新衣服都不買給人
家…」可惡,普通的男生再怎麼努力也哀不過美女,不過我也沒那麼好對付。
「反正妳又不會髒,我不會介意妳每天都穿一樣的啦!」我躺回床上。
「可是我會介意!」眼看可憐牌失敗,小晴的臉色丕變,「反正限你三天之內找
到底價五千以上的新衣服給我,要不然就等著當小鳥超人吧!」
該死,我去那弄一堆名牌給她啊!難道她想讓我去借高利貸再被追殺,然後早死
早超生嗎?怎麼可以順她的意!我躺在床上一直想一直想,很快的我就想好辦法
了。
「小晴,妳會託夢嗎?」我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小晴問。
「會啊。」
「很好,我們去找妳爸媽託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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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不可能一個人做那麼多事,小晴的家在一棟二十二樓的豪華公寓裡,剛好
位於二十樓,一般人根本進不去,小晴又不能離開我五公尺,這下該怎麼辦呢?
我馬上就想到一個頭腦夠聰明的人,這就是我為什麼站在醫院門口的原因。
「你為什麼又來找我。」李易菘醫生相當不滿。
「因為我有事要你幫忙,上次救了你一命不要忘記了。」老實說要他幫忙不簡
單,但他是唯一能幫我的人。
「我之前也救過你一次了,再說那又怎樣?反正我們的人生已經沒有交集了。」
醫生相當的惡劣,完全不認帳,但我不可能放過他。雖然他打死都不相信小晴的
存在,一口咬定她是超能力者,但我還是有辦法治他。對付這種自以為理智派的
人只能用惡勢力。
我盡力的讓我看起來相當的有侍無恐,「對了,老大上昨天晚上收我當義子,現
在老大要我問候你。他說你要好好照顧我,要是你沒做好的話他就要把你丟到太
平洋裡餵魚。」
一聽到老大兩個字醫生立刻剉起來,還被自己的口水愴到,他馬上就在我的謊言
之下屈服了。
聽了我的要求醫生同意開始計劃,並於今天晚上十點在小晴家門口見面。
我到那邊的時候醫生已經到了,還背了一大袋東西。
「我已經安排好了,等一下警衛會放我們上頂樓。」他的臉色相當陰沈,但是還
是相當盡責。
「然後呢?上頂樓幹嘛?」我不解的看著醫生。
「你白癡喔!」醫生瞪了我一眼,雖然我很想回你才白癡咧,但是現在有求於他,
「這種隨便一間就一兩百坪的公寓臥房不可能離門口只有五公尺。而且普通一層
樓有二點五公尺,更何況是這種特別加高的高級公寓…」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說重點!」醫生的話多到連小晴都覺得煩。
「我要從頂樓把你吊到目標的臥房窗口,那樣離目標物一定不到五公尺。」嗯,
很明確的重點,但是我不要。我馬上轉身走人,但是小晴的一句話停住了我的腳
步。
「小鳥超人?」
我從二十二樓高的頂樓往下看,心裡不停的罵三字經,上面的風大的嚇人。醫生
顯然相當幸災樂禍,馬上拿出繩子來綁我。
在下去之前我只說一句話,「要是我死了,你們兩個下輩子都會做豬。」
我很努力的不看下面,說老實話,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恐怖,不過風到是大的嚇人。
小晴和我一起飄下去,表情輕鬆的讓我恨得牙癢癢的。一到小晴家旁邊,小晴馬
上就穿牆進去,我則勉強在強風中攀附在凸出的牆上,一個人在外面一邊罵髒話
一邊想像小晴要怎麼和她爸媽溝通…
「爸~媽~,我好冷,燒衣服給我…,然後我不要冥紙店畫的那一種,我要香奈兒…」
真是個不孝女。
很快的小晴就出來了。
「上去叫醫生拉我上去!」我對著小晴不客氣的叫,我都為她犧牲了那麼多,為
我做點事也是應該的,現在我只想趕快回家。
誰知道小晴浮在極限的地方不知道說什麼又下來了,「醫生說他拉不動。」
「開什麼玩笑!不過是拉一個人而已,他是不是男人啊!都二十八歲了沒當過兵
喔!叫他用力一點。」該死!他不會公報私仇吧?那隻弱雞!聽到我的話小晴又
上去了,很快又下來。
「他說他真的沒當過兵,扁平足。」小晴在忍笑,可能是高興我快死了。
「扁他媽的頭,那我怎麼辦!叫他用力啊!」扁平足?騙鬼喔!逃命跑得比誰都
快!
但是醫生拉了整整十分鐘我還是吊在二十樓。
「算了,小晴妳去開妳家的窗戶讓我進去,我會很小聲的。」聽到我的話小晴面
有難色,開什麼玩笑,她以為我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
「可是我家是落地窗欸。」這下我死定了。
最後醫生只好加錢叫警衛上來拉,真是太丟臉了。
麻煩這種東西都是接二連三的,所以我才剛回家又有麻煩了。
「你跑去那裡了。」我媽坐在客廳裡,一邊看連續劇一邊等我。
「沒什麼,出去逛逛啊。」沒辦法,要不然要說出去託夢喔?
「你明天請假一天。」媽突然一付痛心的樣子,「我帶你去找師父,再這樣下去
不是辦法。」
「師父?」真、真的嗎?我看了小晴一眼,她的臉色相當難看。
「好啊,找師父!」我笑到不行,媽沒想到我會這麼高興,難道她以為我會演出
大法師嗎?不過當晚小晴在我夢裡演出大法師就是了。
賺到了一天!一大早我跟在我媽背後,小晴則跟在我背後,雖然她口口聲聲說她
不怕,等一下還會給師父好看,但是我知道她還是在擔心。在坐了半小時的計程
車又走了二十分鐘之後,我們終於來到一間宮前,我看了看招牌,福壽宮?我還
福壽螺咧,我突然感到不安,該不會是…
果然!眼前這位所謂的師父不斷在我頭頂搖鈴,又畫符又舞劍的,看起來好像很
厲害,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完全沒看到小晴。這下她可樂了,在宮裡飄來飄
去,看見我被迫灌符水時還在神壇上笑到不行。
「嗯…他最近是不是有去什麼墳墓?」師父一邊搖鈴一邊問。
「沒有啊…」我媽有些疑惑。
「那他最近是不是有去什麼地方旅遊?」還在搖鈴,這個神棍!
「也沒有啊,不過他最近動了一個大手術。」靠,媽啊,妳還自己跟他說。
「喔!」師父眼睛一亮,鈴搖得更響了,「這個可兇了,是從醫院裡面跟回來的,
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她說她前輩子是被妳兒子拋棄的老婆,這一次要妳兒
子的命!」雖然聽見師父的話時小晴臉色沈了一下,幸好她還是忍了下來。
「那要怎麼辦!」我媽的反映很制式,急得快哭了。
「放心吧,我已經超渡她了,妳們只要捐點錢做做功德就好了。」師父閉上眼睛
繼續搖他的鈴,這個騙錢的傢伙。
「好的,這裡給師父意思意思一下!」我媽遞給師父一個厚厚的紅包,他馬上就
塞進自己的口袋裡…天啊!但是我和小晴都很了解現在不能說什麼,一旦我們任
何一個在這裡做了什麼好事的話,我媽就會再帶著我拔山涉水去找別的師父,看
是我家先倒還是小晴先被收,總之這對我們兩個人都不利。
我們一走出來我媽就趕緊問我想法。
「嗯,空氣突然變很好!呃…,腦袋好像變清楚了,前幾天都昏昏沈沈的!」沒
辦法,到底我還是個孝順的兒子,只好盡力胡說八道。
「嗯,那就好,那我要去買菜了,你先回家啊!」媽看起來真的放心了,難怪她
當初會去買那個鬼減肥藥。
平白無故賺到一天,我和小晴在路上晃啊晃的,因為想吃東西所以晃到一間麵包
店裡,事後想想我真不該進去的…,前面都說麻煩是接二連三來的。
當我正在看麵包的時候,小晴也在看,而且她比我還想吃。
「欸!我想吃這個!」小晴指著放在冰櫃裡的蛋糕。
「妳是鬼欸,安份一點好不好!」我很小聲的回答,幸好根本沒人注意我。
「少囉嗦!我說要吃就要吃!」小晴開始無理取鬧起來,也不想想昨天我才為了
她的衣服冒生命危險。
「妳要怎麼吃啊?妳是鬼欸!」這是常識。
「很簡單,你買回去拜我不就好了?弄個牌位和香爐指名說是要給我就行了,這
麼輕鬆容易,你不會做不到吧?」小晴微笑的看著我。
該死!輕鬆容易?我開始想像我在房間裡擺著名字寫著梁佳晴的牌位,插香唸著
小晴快來吃吧…,開什麼玩笑!這麼搞的話我媽一定會瘋掉,我不要!
「我才不要,妳要吃自己想辦法!」不管怎樣,在房間裡擺牌位香爐太超過了!
我這次一定不認輸!
「是嗎?辦法我已經想好了!」小晴笑的相當邪惡,「你不弄的話,就等著當小
鳥超人吧!」
我們站在原地對峙五分鐘,最後…
「好啦,牌位要去那買?」
(4)外星同學
擺脫了莫名奇妙的昨天緄緀綡綰,鳱麧麼鼻今天終於可以正常上學了!坐在教室裡上數學課,雖然
我一句話都聽不懂蝀蝁蜳蜧,嗺嘆嘗嘂但還是上得無比感謝。小晴則是坐在我旁邊趁沒人注意的時
候偷看小說,因為我坐的是最後一排膏膋膃腿,綡綰綷緎只要小心一點,一堂課小晴可以看掉半本
厚得要死的書。
我們這位喜歡翻白眼的長髮數學老師一臉巫婆樣鞀靿鞅鞄,踊踇踀跽實在不太討人喜歡,加上她講
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稫種稯窨,樆榪榼榮所以我乾脆開始觀察班上的人。我瞄了坐在我前面的阿
才,這傢伙的本名叫李明才,但是卻被取這種像狗一樣的綽號。
看過阿才,我又再往旁邊看,但是我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他長得並不特別,
載著粗框眼鏡,看起來普普通通,相當的正常。唯一的問題是我沒看過他,上了
幾個星期的課,我看都沒看過他一眼,太奇怪了吧?
「喂!阿才,那個是誰?不會是昨天轉來的吧?」都開學好幾個禮拜了,還有轉
學生嗎?
「你在說什麼啊?張銘寺啊,什麼轉學生啊,你昨天撞到腦袋喔!」阿才理所當
然的看著我,好像不認識他才比較奇怪。
「張銘寺?我看都沒看過,真的假的?」我狐疑的再看了他一眼,不會是因為他
太普通了,普通到我跟本就沒注意到他這個人吧?
「王國輝!」這個時候老師突然叫我的名字,嚇了我一大跳,連忙抬起頭來,原
來是在發上禮拜的考卷。因為我們學校一學期考四次月考,所以下禮拜就要第一
次月考了,現在所有老師都開始密集測驗。
我跑上前去拿考卷,假裝沒看到數學老師一臉無奈的表情。我瞄了一眼分數,七
分,至少沒拿零分。回到座位,阿才立刻轉過頭問我分數。
我偷看小晴一眼,好險她根本就沒注意到書以外的事情。
「很爛啦,你咧!」沒聽到別人的分數前怎麼可能報自己的給人家聽?
「嘿嘿!五分!」阿才很得意的把自己的考卷呈給我看,真佩服這種不要臉的人。
「贏你兩分。」只要還比他高一點那我就安心了,「這次全班考的怎樣?」
「全班平均三十三分,聽說考這張考卷的班級平均還沒有及格的!」阿才知道的
還真不少。
「張銘寺!一百!」數學老師很高興的拿著最後一張考卷。不會吧?我們這種學
校會有人考那張鬼考卷拿一百!我看著張銘寺面無表情的走向台前接受全班的
掌聲,一點都沒有得意的樣子,這讓我對他生出了一點好感。考高分不討人厭,
但考高分又得意洋洋會氣死人!
但奇怪的是他那裡不看卻只盯著我,還是相當明顯的看法,讓我連帶接受全班的注目禮。
等到下課我出教室時,我發現他跟著我走,也許他也要上廁所吧,我不理他。我
們一起進了廁所(小晴站在外面),他就站在我旁邊,而且、帶著奸笑一直看著
我。靠!這樣我怎麼可能上得出來!
「喂!你上就上不要看人好不好!」我沒好氣的對他吼。
「嘿嘿嘿…」張銘寺竟然開始陰森的微笑。媽的,我不上了。我立刻準備走人,
但是他叫住我,「王同學,你很特別。」
這句話讓我猛然回頭,「什麼特別?」張銘寺繼續笑,笑得我渾身發毛,連小晴
也注意到不對,看著我們,我乾脆不管他直接走出廁所。
「怎麼了?」小晴跟在我後面好奇的問。
「沒什麼,怪人。」我覺得很不舒服,就算是被一個女鬼跟著都沒有這種感覺。
我回到教室開始努力的回憶開學後的情況,現在我很確定我絕對沒有看過他,他
是今天才出現在我們班的。我開始問阿才以外的同學,但是全班都一樣,大家都
說張銘寺一開始就在我們班了。我用詢問的表情看著小晴。
「我對他也沒有印象。」在一番思考後小晴給了我這個回答。
太好了,憑空冒出一個同學對我陰笑,不對勁,太奇怪了!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停的思考這個問題,我很特別?我那裡特別?等一下,難道是說小晴?
我開始和小晴交換意見,「妳覺得怎樣?要是他看得見妳的話?」
「那又怎樣?我沒差。」小晴不太在意這個問題,她比較注意另一件事。
「你上次的數學考卷是今天發吧?考得怎樣?」
鳴…死穴,告訴她太丟臉了,得轉移小晴的注意力才行,「小晴,我仔細想了想,
他一定是看得到妳!」
「反正他又沒說出來!你管他那麼多幹嘛?你到底考幾分?」小晴不耐煩的看著
我,只要是她沒興趣的話題她都是這樣。
「妳有沒有想過,他姓張欸!」我故作驚慌的表情,她果然上勾了。
「姓張又怎樣?」
「這表示他可能是張天師的後代啊!搞不好他認為妳是惡靈準備點醒我呢!」我
開始胡說八道。
「張天師?你漫畫看太多喔?」小晴是我身邊最理智的人。
「妳知道她今天在上廁所的時候在我旁邊說什麼嗎?」現在我要開始真正的胡說
八道了,「他說我印堂發黑,看起來快死了。」
「是嗎?那很好啊。」妳這沒血沒淚的惡靈!
「所以他說明天就要準備法器來對付妳,要是妳明天之前還不走的話就要把妳打
入十八層地獄讓妳永世不得超生!」我一臉認真的說謊。
「他敢!」小晴開始生氣,但還是有點懷疑。
「他說妳是很厲害的鬼,所以只能在充滿陽氣的男生廁所才能跟我講話,他叫我
從今天開始不可以洗澡、不可以整理房間、不可以再拜妳,最後一點,不可以再
跟妳講話,否則我就沒救了!」一口氣說完我瞄著她,小晴愛乾淨,要是我不洗
澡她一定會瘋掉,小晴愛吃,要是我不拜她的話她一定會瘋掉,小晴愛講話,要
是我不跟她說話的話她一定等於下地獄。
「這傢伙太多事了!」小晴開始思考了…,「很好,我們要先下手為強!」
「啊?」我摸不著頭緒,呆呆的看著她,先下手?
「笨蛋!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你的救心恩人被消滅嗎?你現在就給我去找他,讓
他這輩子都不能再上學!」小晴相當冷酷,一副女魔頭的樣子。
「還是不要太誇張,他可能只是隨口說說的啦…」我開始安撫小晴,她的反應也
太超過了吧?
「不行!你這輩子最好都以我做最優先考慮,快去!」小晴瞪著我,我又不能說
是自己開玩笑的,唉…,我真是白癡。
我馬上去學務處騙出張銘寺的地址,過了半小時我已經站在目標的樓下了。張銘
寺住在一棟普通的公寓三樓,不過也不需要太擔心,反正我等一下只要讓小晴覺
得他是神經病就好了。我爬上三樓,按下他家的門鈴。等了很久,大概過了五分
鐘,正當我開始覺得幸運的時候,門開了。該死,遇上小晴之後沒有一件事是順
心的!
「嗨,等你很久了。」張銘寺詭異的看著我笑,「我正想要怎麼找你來我家呢。」
天啊,我突然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這種前有變態,後有女鬼的處境,全世界
找不出幾個人有吧!
「哈哈…,有點事找你。」我只能乾笑回應,得騙過小晴才行,要不然被她發現
事實我會比變成小鳥超人還慘。
「是嗎?我也有事要找你呢。」張銘寺再度露出可怕的笑容,拜託老兄你能不能
不要笑啊!
「要不要看電視?」這個奸笑狂招待我坐在沙發上後轉開了電視。我這個時候那
有時間看電視啊!得好好想想才行,我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電視,但是我很快就知
道不對了,因為我渾身發軟。
「看來生效了。」張銘寺這次露出了真心的微笑,問題是我不能動了。
「什麼生效了?」我快哭了…
「我的催眠頻道生效了,不過好像對那位小姐沒效的樣子,看來還要再研究。」
什麼!
「你看得到我?」小晴驚訝的叫,看來她一開始根本就不信我的話,今天存心來
看戲的。
「當然看得到,因為我的腦波和你們地球人不一樣,對我們這種來自M87星雲
的洗腦星人來說,看見妳對我們來說是很正常的。」他看起來很開心,現在我已
經不能動,這下子只能依靠小晴了。
「你是外星人!」一反常態,小晴好奇起來,「你在地球上潛伏多久了!」
「昨天來的。」這個豬頭外星人不好意思什麼啊!
「昨天?」小晴顯然有點失望,要不然她是想要對方說已經臥底三十年了喔!
「那你是來幹嘛的?」她竟然開始聊天了…
「我是來拍記錄片的。」張銘寺開始興奮起來,「我們洗腦星人的學習方式就是
透過洗腦,所以拍各式各的記錄片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我這次預支薪水來地球拍
記錄片好讓我們的同胞都能了解地球以作為以後侵略的基礎。」
天啊…,我在看什麼頻道啊…
「你要侵略地球?」,小晴看起來更高興了,她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不是,但這是未來的一種可能性。」張銘寺開始面無表情。
「那你拍記錄片和大頭輝有什麼關係?」小晴指著我問,不要隨便給別人取那種
奇怪的綽號好不好!
「我要把他帶回去做實體示範教學,經過我這一天來的觀察身旁跟著另一個精神
體的狀況實在太特殊了。」要不是我現在不能動早就跑了,還在這裡聽他們胡說
八道。
「就是做標本就是啦?」小晴突然變得很積極。
「翻成地球語差不多就那個意思吧。」
「是嗎?歡迎歡迎。」小晴很高興的指著我,「我聽說做標本的時候第一個步驟
就是拿釘子對準目標的心臟釘下去!」這個吃我穿我還要我命的女鬼!
「不,我們洗腦星不流行那一套,我們比較喜歡讓實體示範教學對象活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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