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冷感情婦

Mila | 閒聊八卦
  SVN財團大樓頂樓
  享譽國際的知名財團SVN近來真是流年不利。不應該說打從老總裁臥病以來公司就「兵荒馬亂」時期但所謂的兵荒馬亂並不是指公司內部人員的爭權奪利而是指老總裁和董事會相中的接班人之間的不妥協。
  SCN是個大財團一旦接掌了它那可就真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
  就是有那麼一個人物把SVN總裁的寶座視為燙手山芋一般忙不迭的往外拋寧可成天不務正業的泡在股票市場大玩操盤遊戲。
  那個敢直接挑戰老總裁的權威和董事會那群不苟言笑的LKK一致決定的人就是老總裁的長孫藺劭陽。
  提起那不肖孫藺威豪心中五味雜陳。打從藺劭陽懂事之後就無時無刻不和他唱反調為他安排好的路他偏不走要他學經濟他去抱個國際法學博士回來要他回來相親結婚他躲到華爾街去玩了兩年的股票!反正他要他往東他寧可往南、北、西就是不聽話。
  他藺威豪這輩子叱吒風雲、縱橫商場到現在還制伏不了一個年輕小輩這真是枉費他一生的威名更何況這年輕晚輩還是他孫子!
  天!他不想不嘔一想還真是嘔到快吐血讓他沒面子到極點。
  SVN總裁的位置在他眼中遠不及股票市場那些紅紅綠綠的數字吸引他。
  要不是劭陽是他孫子、要不是他天生對金融有異於常人的敏感度、要不是他有顆超高智商的金頭腦他早就放棄他了!
  也不想想就憑SVN總裁的寶座他藺威豪要找個繼承人還不容易?
  這小子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現在一群人正為那小子齊聚一堂召開「捕陽」大會。
  說起「捕陽」大會此次已經堂堂邁入第二屆。
  上一回大伙決議先來個苦肉計欺騙他說祖父罹患絕症將不久於人世要他克盡孝道回公司幫忙。
  那段期間藺劭陽讓公司元老見識到他驚人的能力更堅定藺威豪把總裁位置傳給他的決心。
  當然不久於人世的謊言很快就被拆穿於是藺劭陽又不務正業去了。
  不久藺威豪真的病了可這回藺劭陽只是常去探望他說什麼也不再回公司幫忙。因此公司才會兵荒馬亂時期想辦法把藺劭陽再騙回來。
  而光是想把他騙回來已經困難重重最近又頻傳藺劭陽被不明人士襲擊這件事令「捕陽」行動更增添變數也急壞了藺威豪。
  為了確保孫子的安全藺威豪派保鑣隨侍在側可藺劭陽依舊不斷遭受襲擊那些保鑣也不斷的遭到撤換。
  昨晚藺劭陽又遭襲擊這一回藺威豪再也看不過去抱病參加「捕陽」會議。
  說是「捕陽」不如說是「保陽」若保不住他捕了個死陽回來也沒用!
  藺威豪冷冷的打量一下參加這次會議的主管抱病的他聲音還是雄渾有力。
  「又是些不濟事的傢伙!」當人保鑣的自己沒事反教該保護的人受傷這種保鑣要來何用?他是花錢請人來看他孫子受傷嗎?藺威豪極為不悅的沉下臉。「不過叫你們去找幾個保鑣你們倒找了群酒囊飯袋!」
  連這次被撤換的保鑣已經是第四回要不是劭陽命大他們藺家早就絕後了。
  大伙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開口「藺總咱們老叫保鑣保護孫少爺也不是辦法。」
  其實保鑣老被撤換有一半的原因該歸咎於藺劭陽的不合作。試想一個老和保鑣們大玩躲貓貓遊戲的人誰保護得了啊!
  「我怎麼會不知道?」藺威豪橫了部屬一眼口氣更加不悅。「在找到老是襲擊他的人之前不先派保鑣保護他難不成等他出事嗎?」他已經派人著手追查此事相信很快就知道有誰敢動他的主意。但在查明真相之前他需要真正有能力的保鑣幫他好好照顧孫子。
  「可……可是保護孫少爺是件棘手的事保鑣人選只怕不好找。」說穿了根本就是那些保鑣不願接受委託。
  藺劭陽的難纏和不合作已經令人不敢恭維任價碼再誘人也沒人敢接這任務。
  「不好找也得給我找出來。」藺威豪沉聲道。「反正不要再讓我聽到劭陽那小子受傷的事情否則……你們就看著辦吧。」他的利目往在場眾人臉上一掃。「今天會議到此為止。」說著他將旋轉椅一轉以椅背對著大家。
  SVN的高階主管們也只有你看我、我看你心中大呼棘手。
  大家均垂頭喪氣憂心忡忡的走出會議室。
  「藺總。」待大伙走光後業務經理劉允俊仍留在會議室中。
  藺威豪不急著回過頭去只是冷冷的開口「有什麼好的提議嗎?」
  「關於保鑣的人選我想到一個人。」
  他的話令藺威豪轉過身子。「看來這一群人中總算有一個可以為我分憂了。」頓了一下他再度開口「你所說的人選是……」
  終於甩掉第四任保鑣了!
  藺劭陽好不容易恢復身邊無閒雜人等的自由生活心中不由得一陣愜意。
  在這首屈一指的高級Club裡頭昏黃柔和的燈光更突顯出美酒佳人的魅惑力。
  呼!好久沒有這麼輕鬆自在的過夜生活了。藺劭陽俊美帥氣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這會兒第四任保鑣因為沒能保護他不受到傷害而被辭退想必他能有一段自由清閒的時間了吧?老實說身邊老跟著一堆人的感覺真的不怎麼愉快。
  他又不是犯人後頭幹啥老跟著一些監視他的傢伙?
  何況就憑那些保鑣的身手想保他平安?嘿以他們三腳貓的本事遇上訓練有素的殺手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得偷笑了還想保護他。
  想來也真好笑他一個劍道、跆拳道皆屬高段的好手還得仰賴保鑣護身?要不是他閒來無事想知道究竟是誰對他的小命這麼有興趣也想知道對方的實力就憑那些殺手?嘿!
  為了隱藏自己的實力他可是每次都很配合的讓那些殺手給砍幾刀……嗯其實也沒有啦!他只是在毫髮無傷的皮膚上塗一些紅紅綠綠的藥水裝作被砍得很慘的樣子而已。只是藥水塗多了也不太有說服力於是他又叫「神醫」好友把他的手打上一層可活動的石膏然後吊起來。
  瞧瞧他現在這種快體無完膚的模樣如果那些人仍再找他麻煩的話那還真算他狠。
  趁他那老擔心他「嗝屁」的爺爺尚未找來下一任保鑣這些天是他最自由自在的時候不好好輕鬆一下不是很對不起自己嗎?
  他一面享受著杯中的美酒一面注意著剛才走進來的三男兩女那些男人看他的眼光似乎不太友善。呵!他倒忘了爺爺找不到保鑣保護他並不意味著別人也找不到殺手來砍他瞧裡頭還有兩個老外哩!乖乖現在經濟不景氣連老外都越洋砍人賺外快了。
  哎紅紅綠綠的藥水他都已經塗了這麼多還要他怎麼樣?他們難道不明白適可而止、見好就收的道理嗎?
  其實這段時間他對於是誰老愛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對付他的事已調查得差不多而且對自己老扮丑角供人欣賞也早就厭倦。
  嗯是很久沒有活絡筋骨了。
  藺劭陽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俊美的臉上揚起了挑釁的笑容一雙犀利的眸子直瞧著坐在他前方的三個男子。當他看著他們時對方也正以令人怎麼看怎麼不舒服的三角眼回敬雙方隨時有一觸即發的可能。
  在Club裡頭打架滋事好像有些沒品更何況他打架的事要是不小心傳到爺爺耳中他若不驚嚇過度也非蒙羞上吊不可!身為世家子弟還真有許多拋不開的束縛。
  而且這地方要打架稍嫌狹隘玩起來不過癮。
  那群人顯然也顧忌到這是公共場所因此沒敢貿然行動。
  既然他們在等他反應他怎能不替他們好好的找一個挨打的地方?藺劭陽站起身不客氣的用手比了個「到外面玩」的手勢然後逕自往外走。
  「這小子真他媽的急著投胎!」
  三人立即跟上。
  他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仍嫌地點不夠好繼續往裡頭走可跟在後頭的三人已經沉不住氣的叫住他。
  「站住!」其中一人對他大吼。「你要死還得選地點嗎?」
  藺劭陽止住了步伐輕鬆的轉過身子。巷子裡昏黃的燈光映照出他臉上嘲諷的笑意。
  對方有些訝異的互望一眼對於藺劭陽在以一對三的情況下仍能如此囂張感到不可思議。
  「這地點不是為我找而是為你們找的。」他仍一臉笑容可掬心想在這個地方應該可以玩得很盡興。
  可是當他發現有人出現在另一端的巷子口背光的身影一步步朝他們靠近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不過很快的又重拾笑容。
  看來爺爺又為他找到保鑣了。哎!原以為可以清閒一段時間真是掃興!
  不過這次的保鑣只有一個以往不是都一大群人?難不成爺爺也採取所謂的精兵政策了?
  「你這小子態度竟敢如此囂張莫非你找了幫手?」說著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回頭看了眼。在看清楚來者的人數時他們方才擔心的臉色轉為輕蔑。
  哈!他們當是一票人呢原來只有一個那挺好打發的。
  隨著對方身影一步步靠近藺劭陽和那三個殺手的臉色都變了前者是訝異而不可置信後三者卻是更加輕蔑的笑了起來。
  堂堂一個享譽國際的大財團總裁竟然派一個女流之輩來保護自己的孫子他們方纔還以為是道上什麼響噹噹的人物。
  「我當這回來了什麼狠角色原來是個女人!這是你找來挨打的還是來讓我們兄弟享樂的?」嘿嘿嘿這女人還不是普通的貨色哩!
  藺劭陽看著站在數步開外一身黑衣勁裝的女子她一臉清靈秀雅的楚楚模樣一看就知道是來挨打的。
  「你是誰?」他可不希望連女人都來這渾水。
  「我是誰不重要我知道你是誰就行了。」黑衣女子冷傲的直視前方連正眼都不屑看他。
  嗯看來是個狠角色他是被她惹人憐愛的外表騙了嗎?藺劭陽心中暗忖。
  「這女的夠辣我喜歡!」一個殺手色迷迷的說。
  老天!今天真是走運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這樣一等一的貨色。瞧瞧眼前這女人說臉蛋有臉蛋、說氣質有氣質身材也是一級棒光是看著他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不怕死就來啊。」黑衣女子仍一臉冷然。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一面說眼睛一面不安分的往她身上瞧。
  「就憑這句話你就死定了!」黑衣女子抬起一張傾國容顏冷然的美目中頓現肅殺之氣在對方仍弄不清狀況下賞了他一巴掌。
  「喂!你……」藺劭陽情急之下拉住她的手。她畢竟是女流之輩以一對三會吃虧的況且他藺劭陽還沒到要女人來保護他的地步吧?
  黑衣女子不領情的冷眼以對「放手。」
  「我是在幫你耶。」根本是在救她好嗎?瞧瞧這不知恩圖報的傢伙還用那種冷颼颼的眼神看他要不是他還有一點憐香惜玉之情怕她受傷、吃虧他才懶得理她哩!
  「真正想幫我的話就閃到一邊去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惹人嫌。」見他仍杵著不走而對方的拳頭又至她用力的將他推開一手擋下對方的拳頭回身一踢又擺平了另一個想偷襲她的殺手。
  她身手不凡的硬底子令藺劭陽安心了些開始有心情欣賞黑衣女子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招式。
  叫他閃到一邊他就得閃到一邊嗎?他藺劭陽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惹人嫌而且還是在他一向吃得開的女人口中聽到。
  算了!瞧瞧這冷冰冰的女人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身手不禁令人懷疑她真的是女人嗎?那些漂亮而利落的動作還真不是女人做得到的。
  嗯很有專業水準怪不得爺爺會選擇讓她來保護他。
  他還在想著時黑衣女子已經將那三個殺手擺平了。
  藺劭陽很給面子的給她掌聲「好!女孩子中很少有這種身手。」他誠心的說。
  黑衣女子仍一臉冷漠「我聽不出你的話是褒是貶。」
  「重要嗎?」就他多年來對女人的研究要征服跟前這種嗆女人的不二法門就是——
  她嗆你要比她更嗆!
  他倒是好奇他這麼問眼前的酷女郎會有啥反應?
  「的確不重要。」她終於正眼看他可是卻是像看害蟲一般鄙夷。「所以」她像是在警告一般的說:「以後在我面前就不必說這些廢話了。」藺劭陽有些傻眼。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嗆!心臟不夠強、臉皮不夠厚的男人只怕和她說不上幾句話就暴斃身亡了。
  這女人天生愛用話來刺激人嗎?怎麼說話這麼殺人不見血?
  「喂你……」
  「還有話要說?」
  「如果你是我爺爺派來保護我的從此刻起就不必跟在我身邊了。」縱然他承認她身手過人可是要一個女子老跟在他身邊他怎麼想怎麼不對。
  「恕難從命。」
  「一個大男人要一個女人保護你不會覺得很奇怪?」
  「是很奇怪可是人是習慣的奴隸任何事一旦習慣再奇怪的事也就變得不奇怪了。」
  「你一定要這樣話中帶刺嗎?」藺劭陽第一次發覺原來女人也能夠那麼有殺傷力。
  「老話一句習慣就好。」
  深吸一口氣藺劭陽壓抑心中的怒氣「你前來保護我也是為了錢吧?這樣好了你只要離開我願意比我爺爺多付你雙倍的酬勞。」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很瞭解錢的魔力只可惜我是人不是鬼。」她冷笑的看著他。「我承諾過別人的事就不會為任何理由而更改所以省省你的金錢策略吧。」
  「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他仍試圖說服她他再怎麼樣也無法接受一個女人保護他。
  除了有點大男人心態作祟之外就拿一個最現實的問題來說總不能他到風月場所去後頭還跟著一個女人吧?
  天啊!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光是想像他玩樂的興致就去了大半。
  黑衣女子懶得再和他爭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她有些不耐煩的反問「你還有別的事嗎?沒事的話我們可以回家了吧?」
  「我們?回家?」藺劭陽不可思議的提高音量。「你沒有搞錯吧?」身旁跟著一座冰山他往後的自由日子不就宣告胎死腹中?
  「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的安全因此我認為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會比較好。更何況我已詢問過藺老爺的意思你反對也沒有用。」
  又是那個死老頭!藺劭陽對他恨得牙癢癢的。
  既然這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他也只好對她出言恐嚇了。
  「我可是先警告你我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孤男寡女同住一個屋簷下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這種冰山美人一看就是視貞操為生命的聖女相信這些話應該可以令她知難而退。
  她以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在我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已經把最糟的情況都考慮進去了。如果……」
  「怎樣?」
  她淡淡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仍爬不起來的三個殺手。「他們是你的借鑒你以為呢?」
  藺劭陽仍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不怕死的話那也由得你。」
  「由得我嗎?希望你說話算話。」就憑她這句話他就一定要她為所說的話付出代價。「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採下你這朵多刺的玫瑰。」
  她給了他一眼他在癡人說夢的表情然後不置一語的回身就走。
  「喂你……」
  「還有事?」她背對著他冷冷的問。
  「以後既然要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我不能老叫你『喂』吧?」
  「我叫曲寧。」說完她又邁開步伐往前走。
  「曲寧?」他喃喃自語的重複了一次。
  看著她的背影藺劭陽忽然有主動瞭解一個女子的興趣不過他只是想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罷了並沒有別的意思。
  對手太強悍他得要摸清楚對方的底細才安心。
  曲寧是吧?他記住了!
  這個沒人性的姓曲的女人!她除了拳腳功夫了得之外跟班的功力也不含糊。
  現在藺劭陽除了睡覺和上廁所之外其他時間盡數充公天!再繼續這樣下去他不瘋了才是奇跡。
  為了讓她知難而退他已經由溫文儒雅、懂得憐香惜玉的翩翩佳公子變成沒啥格調到自我厭惡的毒舌派一族她還是不動如山!
  他第一次遇到女人這麼有能耐她就是有辦法任他說得再難聽仍端得住那張八風風吹不動的冰山臉往往在他毒舌到最高點差一點連自己都毒發身亡之際一個抬眼看向曲寧——
  她還是以那似笑非笑、看害蟲一般的表情看著他。
  這個女魔頭她不應該叫曲寧該叫「取命」才對!
  她已經剝奪他所有的時間現在他連偷個十幾分鐘的時間和美國國際調查總部連線的機會都不可得因為他的電腦竟然選在這個時候背棄他——掛了!
  他最近是招誰惹誰啊?為什麼老是諸事不順?
  不行!他得想個法子讓她自動離開才可以。
  總部交給他的事情堆積如山他現在連偷個閒打個電話都有問題更甭說能處理事情了而且曲寧是個很精明的女人讓她待在他身邊終究太危險他怕她知道他是國際調查組織的一員。
  國際調查組織乃是結合世界各國的各界精英所組成它是針對國際重大刑案而設立為了維持客觀、中立它不隸屬任何國家獨立於任何機構外。由於其性質特殊成員莫不是萬中選一因此它十分受到世界各國的尊重與支持。
  藺劭陽因是哈佛的國際法學權威呂森博士的得意門生且通過組織一連串的嚴格測驗而破例加入。因此當他還是哈佛法學院三年級的學生時已同時具備了組織精英的資格。
  由於組織偵辦的案件皆屬國際重大案件因此仇家不在少數所以他們的身份還是愈少人知道愈好這畢竟太特殊。
  像最近他老是遭人找碴的原因就是因為某一黑道組織不知道打哪兒來的消息懷疑他和組織有關係因而才派人想探他的底細。
  每個加入組織的人員有能力防身是最基本的條件因此是否有紮實的功夫往往成為仇家試探的方式之一畢竟組織裡的精英幾乎以學者居多一個文謅謅的學者能有紮實的功夫底子就太奇怪了。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那些殺手不直接一槍斃了他而是赤手空拳了不起只拿把刀砍他的原因。在確定他的真實身份之前他們不會貿然下殺手。
  其實他們試探他那麼久了大概也快放了他畢竟沒有一個調查組織的精英是需要一票人保護甚至在有人保護的情況下仍受傷的。
  在這些派來試探他的人眼中他只怕是被歸類為根本不濟事的富家子弟吧。說到這點他還真得感謝爺爺派來的那些名為保鑣實為跟班的「肉腳」。
  其實他習慣獨來獨往不喜歡被人前擁後簇的感覺只是再怎麼樣也好過目前的狀況。
  他一定要想法子把曲寧趕走!原本想先弄清她的底細再來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如今電腦掛了想連線回總部調查她這個人已不可能於是他改變主意想直接把她激走。
  一思及自己所想的辦法他的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偷偷看向曲寧卻發現同在一部車上的她正以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自己毫無預警的他竟然感到頭皮發麻。
  這女人又是那該死的表情。
  「可惜啊可惜!」藺劭陽故意搖頭歎息。「再美的女人若老是一副氣焰高張的表情還是會令人忍不住想揍一頓的。」
  曲寧懶懶的看了他一眼裝作沒聽到他的話。「現在這種時候你最好不要常涉足公共場所。你待會進飯店後多久出來?」
  天這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是到飯店裡去會女友?」這就是他今天安排的戲碼。
  她老愛跟著他進進出出一點私人空間也不給他就連在家上廁所她也守在門外。針對她的盡職他索性安排個和情人翻雲覆雨的戲碼給她瞧一連上映個幾天看她還跟不跟!
  一個姑娘家要她守在門外像個皮條客似的他就不信她不知難而退。
  呵呵呵!現在就等著看她那張臉垮下來的樣子。
  曲寧淡淡的開口「你跟誰見面不關我的事少給我惹麻煩就行了。」
  「你……」第一次遇到保鑣這麼囂張的他深吸了口氣「保鑣都像你這麼有個性嗎?不過很多保鑣都是因為太有個性而丟了工作你不怕因此失業?」
  「你在暗示我會遭人解雇嗎?」從曲寧臉上根本看不出她心裡真正的感受。
  「我不否認你工作能力強可是你可不可以偶爾有些表情呢?」
  「例如?」
  「笑容。」
  「笑容?」她微扯嘴角但眼裡並無笑意。「我是來當保鑣的不是來賣笑。要看笑容你只要大鈔一砸多得是專為你笑的臉。」
  「如果我砸大鈔的對象是你呢?」他揚著使壞的笑看著她。
  曲寧將車子停在飯店門口將鑰匙交給泊車的服務生。她根本不理會藺劭陽近似挑逗的話。「下車。」
  「你還沒回答我呢!」他下了車仍堅持要得到答案。
  她下車後仍不理會他的問話逕自道:「我在一樓的咖啡廳等你一個小時夠你和女友好好聚聚了吧?」
  「你不陪我上樓守在門口以防我發生事故?」她不陪他上去他今天安排這出三級片就沒意義了。
  「你不是一向希望我離你愈遠愈好?」對他難得的怕死和小心她有些好奇。
  看她存疑的表情藺劭陽難得的端起架子「你在一樓喝咖啡我和女友約在十樓見面若有什麼意外遠水可救不了近火。你的任務不就是保護我的安全?我出了事你對我爺爺不好交代吧?」
  曲寧對他的話不置可否靜靜的跟在他後頭飯店大廳。
  在等電梯時一對出色的男女由飯店附設的酒吧走了出來。曲寧一看到那個男人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她微轉了個角度不希望對方看見她。
  藺劭陽心思細膩的察覺到這一點。
  「原來你也有仇家?」他有些惡質的挑了挑墨黑的濃眉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想不到你也有這麼一天!
  他側過頭瞧了瞧曲寧逃避的那對男女都還算得上俊男美女她沒事見到人像見到鬼幹啥?
  一定有問題!
  曲寧垂下眼臉密長若扇的羽睫掩飾住她不安的眼神。感覺到對方彷彿注意到她且一步一步靠近她有些慌張的抬起頭看向藺劭陽眼中掠過恍若求救般的眼神手也在不知不覺中輕扯他的西服袖子。
  她想開口說些什麼忽然在藺劭陽閃著嘲弄的眼眸中找回理智她終究放下扯著他袖口的手默然無語。
  「你不是……曲寧嗎?」那男子走向他們並且開口問。
  躲了半天仍躲不過曲寧有些懊惱可也只好面對他。她旋過身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好久不見。」
  「兩年不見你更加美麗動人了。」王中雲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好一會才看了藺劭陽一眼有些倨傲無禮的問:「你男朋友?」
  聽他這麼一問曲寧有幾秒鐘的怔愣。
  見她不否認藺劭陽也不急著開口澄清。
  他很好奇為什麼曲寧沒有在第一時間否認呢?這不太符合她的性子。
  「我想……」像是故意頓了一下王中雲接著說:「應該不是吧?如果你仍沒治好那要命的毛病的話沒有男人可以忍受女朋友這樣子的。」
  「你……」曲寧有些憤怒欲言又止。
  見她難堪的樣子他故意挖苦似的冷笑道:「怎麼你的朋友還不知道你的毛病?」
  「你說夠了嗎?」曲寧像是用盡所有力氣才將聲音控制得如此平穩。
  藺劭陽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恩怨他只是不明白一個男人何苦把女人逼得慌成這個樣子?他可以感覺到曲寧的不安。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向對於事不關己的情況采旁觀態度的他今天怎麼會有這麼氾濫的正義感和同情心總之在他還沒理清心態時已經伸出手握住曲寧。
  「你……」對於手中突然傳來的溫暖曲寧有些感動更多的卻是訝異。
  藺劭陽握著她的手眼睛卻看著王中雲。「我和曲寧已經論及婚嫁她有什麼毛病我會不清楚嗎?」
  「論及婚嫁?」他對於藺劭陽的話顯然很訝異。「你是男人吧?」他仍覺得不可思議。
  對於他沒頭沒腦的問話藺劭陽還算有風度的維持著笑容甚至幽對方一默「就是因為是男人才會喜歡她啊。」
  他該不至於懷疑他是「圈內人」吧?這男人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說起話來這麼沒大腦?
  「一個男人竟然能夠容忍女友『某方面』有問題。」王中雲似笑非笑的看了曲寧一眼然後壓低聲音對藺劭陽說:「她在那方面根本是冷感!」
  曲寧委屈的炫然欲泣粉拳握得死緊。
  「真的嗎?」藺劭陽一臉訝異。
  「你果然不知道!」王中雲陰冷的一笑。
  他曾和曲寧有過一段情交往了足足兩個年頭。在這兩年當中他向她求歡不下數十次卻沒有一次成功。
  他和她最多只吻額頭!交往了兩年他連她的唇都沒碰過這種愛情也未免太「柏拉圖」了。
  有一回假借醉酒之際他想一償宿願。他算準了女人的力氣終究不比男人因此欲來個霸王硬上弓誰知道曲寧不是一般的弱女子他偷香不成在一個惡虎撲羊的動作中差一點給踹中命根子進醫院去了。
  他住進醫院的第二天她就對他提出分手。
  分手?!花了兩年的時間在一個女人身上他連碰都還沒碰就分手那他這兩年豈不是做白工?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在不甘心和懷疑之下他開始要人調查曲寧才弄明白究竟怎麼回事。
  她根本是性冷感對任何男人都沒感覺。
  天!和這種人在一起簡直是浪費自己的生命因此當他知道真相之後立刻主動和曲寧劃清界限。
  「我的確不知道。」藺劭陽露出誇張的表情喃喃的說:「我真沒想到……」但在王中雲洋洋得意的笑容中他說出令他臉色為之一變的話「沒想到你那麼中看不中用竟然能把一個熱情有勁的女子給弄成性冷感。」他嘲諷的一笑「你是怎麼辦到的?」
  「你……」王中雲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他原本想借此侮辱曲寧的沒想到……
  「說曲寧性冷感只怕是你『無能』吧。」
  「你胡說!」
  「我胡說?」藺劭陽的手大膽的放在曲寧纖細的腰上親密的將她摟近。「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慾求不滿的人嗎?」他挑眉看了王中雲一眼然後深情款款的看著曲寧。「如果不是房裡的事不宜多說嘴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小寧寧是多麼熱情的小東西。」
  聽他如此胡扯曲寧只想一頭撞死。
  她紅著一張幾乎要貼到胸口的臉心中直吶喊著別再說了!
  饒了她吧他的話不但令人臉紅心跳還肉麻得教人想吐!小寧寧?虧他叫得出口。
  為了不讓藺劭陽再說出令人心臟負荷不了的話曲寧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你……不是要上樓嗎?走吧電梯門開了。」
  出其不意的他親暱的在她粉頰上擰了一把「你就是這麼急性子!」
  曲寧的臉更紅了兩抹嫣紅映在她白皙的臉上模樣嬌俏得直令人想咬一口。
  藺劭陽看著她這麼可人的模樣還真有幾分醉意了
  喂!還魂、還魂怎麼可以忘了曲寧是一個狠角色呢?
  他收斂心神然後看了王中雲一眼「我們有事先走了有機會改天再聊。」看著王中雲臉上複雜的神色他有一種整人的。
  哈哈哈好久沒這樣子整過人了光是看到那男人的表情他就備覺有趣!
  一直到電梯門闔上王中雲仍呆若木雞的杵在原地。
  「你那個前男友好像受到很大的刺激。」藺劭陽臉上仍有未褪盡的笑意。
  「方纔的事……」她一時找不到措詞於是沉默了一下。「雖然你實在多事可是……謝謝你。」
  「好勉強的感謝啊!」藺劭陽說得有點哀怨。
  「我是真的……」她情急之下猛然一抬頭卻正好觸及他如大男孩一般的笑容。她的心跳無預警的亂了半拍臉紅了起來「你習慣捉弄人嗎?」
  「看心情。」他一聳肩笑得有點壞「不過捉弄你頗能讓我快樂。」
  曲寧打算反唇相稽的時候電梯的門打開了。藺劭陽早她一步走出電梯她只好無言的跟在他身後。
  ???
  今日是個天氣涼爽陽光普照的星期假日。通常在這個時候藺劭陽會為自己安排許多活動甚至到外地走走可現在他身邊多了個跟班走到哪裡跟到哪裡他哪有什麼心情玩樂?
  原本他是想以大玩夜夜笙歌的把戲將曲寧逐出自己放眼所及的範圍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後來愈想愈不對勁於是打消這個念頭。
  可是打消念頭之後他又有些後悔作這樣的決定。天哪!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三心二意了?他一向不是個做事猶豫不決的人啊怎麼只要事關曲寧他就彷彿拿不定主意似的?
  他到底哪一根筋不對勁啊?
  星期假日他該好好出去玩一玩的這會卻像小媳婦一般窩在家中更倒霉的是今天家裡還來了個麻煩人物——他爺爺。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可不認為爺爺此刻來訪會有啥好事。
  「真是稀客。」藺劭陽在藺威豪對面的位子坐下來。「你身體好些了嗎?」
  「托你的福還沒掛。」看著這個不成材的孫子藺威豪也說不出什麼好話。
  感覺到氣氛不太對曲寧向藺威豪一頷首「你們聊我到外頭走走。」事實上是避風頭。他們祖孫倆的「愛恨情仇」她早有所聞任務之外的事她無意多知道。
  曲寧離開之後藺威豪打量了一下孫子說:「看來這一次的保鑣找對了。」他身上沒有出現新傷表示曲寧把他保護得很好。
  「是啊使得我的肉體傷害轉為精神傷害。」藺劭陽沒好氣的說。
  「你放心吧曲寧不會跟在你身邊太久的等你遭襲擊的事告一段落她就會離開。」藺威豪橫了他一眼。「你以為人家一個一流名校的研究生吃飽撐著沒事跑來保護你這紈子?」他冷笑一聲「要不是我拉下老臉請求人家任你砸下鑽石人家也不看在眼裡。」
  「看來她是大有來頭?」他早猜到她不是吃保鑣飯的她的氣質太好學生氣息太濃重。
  「他是你已過世的曲永叔叔的女兒。」
  曲永?那不是SVN影子組織的負責人嗎?
  SVN能有今天的傲人成就除了領導者的知人之明和精明睿智以及公司上下的同心協力之外影子組織的存在也功不可沒。
  所謂的影子組織它的存在即是為了瞭解商場各種動向、各個企業財團的一舉一動以達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目的。
  由於其任務在暗中進行因此稱為影子組織。
  「啊她就是那個連奪了數屆跆拳道界重要比賽冠軍的小女孩。」藺劭陽記得數年前他剛回國時好像曾聽爺爺提過。
  事隔多年當他聽到曲寧這名字時竟然沒有把它和曲叔叔的女兒聯想在一塊。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的武打動作那麼利落。
  「人家現在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她可是哈佛法學院研究所的學生。」
  「原來如此。」他喃喃自語的說。
  聊到這裡藺威豪忽然想到他來此的原因。「對了我今天到這兒來是有目的的。」
  「早料到了。」
  藺威豪不懷好意的一笑。「你是在告訴我你早有心理準備了嗎?」
  「反正不管我有沒有心理準備你都會說不是嗎?」反正他說他的至於聽不聽取決於自己。他們祖孫倆的相處模式一向是這樣。
  「我年紀大了需要一個繼承者。」他的眼睛直視著他接著又說:「就算你不能為我完成這願望好歹也滿足我抱抱曾孫的夢想吧。」他已經快八十歲了一個快八十歲的老人哪一個不是兒孫成群?
  想來就令人難過他和妻子只生一個獨子打從兒子英年早逝之後他的希望全寄托在孫子身上哪知道孫子不是沒有能力撐起SVN而是根本無心於此。
  他用盡心思就是沒法子叫他回去繼承總裁之位不得已他只好聽從部屬的建議逼迫藺劭陽成家。
  他想若是一個女人管不住他多個孩子總管得動了吧?呵呵若此計得逞那對他而言可是一舉數得。
  男人只要一成家就會在責任感的驅使下定下來屆時他就會乖乖的回去繼承了畢竟玩股票只能當投資哪能當終生事業?
  「我現在連個結婚的對象都沒有你要抱曾孫可有得等了。」結婚?別開玩笑了他今年才滿三十就要他一腳踩入婚姻這墳墓他幹啥如此想不開?
  更何況他留連花叢、依紅偎綠是一回事結婚的對象他可是很堅持要是能讓自己動心的女人沒有這基本條件什麼都甭談。
  只是「動心」這詞到目前為止對他而言仍是個傳說。
  女人對他來說只具暖被的功用他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自然也會有生理需求除此之外女人對他而言是沒有意義的。
  當女人對他而言有不同於暖被功能的時候也代表著他對她動心了。至於會不會有這麼一天他也不知道。
  「你在暗示由我來為你挑選對像?」他在外頭被人傳成花花公子會沒有對象?裝清純也要先看看自己的形象!
  「這倒不必。」
  「那再好不過。」看藺劭陽仍悠哉的端起杯子喝水他接著說:「再過四個多月就是我的八十大壽屆時也就是你的大喜之日。」
  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被告知此事藺劭陽受到太大的刺激把一口剛喝進去的水噴吐出來而倒入喉嚨的水則嗆得他眼冒金星。
  「咳咳……」藺劭陽拭著眼角的淚水堅持說出自己的感受「別開……開玩笑了!」他當婚姻是兒戲嗎?隨隨便便拉一個路人甲就能進禮堂啊?
  「我很認真喔。」
  藺劭陽總算止住了咳。「四個多月後結婚?你為什麼不狠一點乾脆說讓你四個多月後抱曾孫?」
  「我也想啊只是我知道你沒那本事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藺劭陽撇開臉沒好氣的說:「真感謝你的體恤!」
  「這件事我可不是像上一回那樣說說就算了。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自己物色對像三個月過後若仍沒進展我就開始安排相親。」
  看他抿著唇不說話藺威豪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扯起莫測高深的笑「別再以為這次能像上次一樣『流亡海外』了從今天起一直到你找到結婚對像之前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著你以防你又逃走。」
  「當一個人想逃的時候你以為你阻止得了他?」
  「當你身邊有個像曲寧這樣的人看守著你以為你逃得了?」
  「你不會當真吧?」
  「你說呢?」藺威豪挑眉微笑。
  看來這一回這老頭真的是吃了秤坨鐵了心這下子可怎麼辦?
  看到藺劭陽在不知不覺中皺起的眉宇藺威豪心中有一絲呵呵呵這小子也有今天啊!
  光是看到他此刻的表情他今天已不虛此行了。好啦!反正他的目的也達到了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他站起身「從此刻起你就睜大眼好好物色對象吧如果眼力不夠好三個月後我會為你物色的。」
  「你根本就是強人所難!」藺劭陽不甘心的在他後頭大吼。
  藺威豪揚著勝利的笑容向他揮揮手「有時間在這發牢騷還不如留些口水對女孩子說些甜言蜜語。」在打開門前他還不忘祝福他「願主保佑你孩子。」
  「去你的!」藺劭陽一臉猙獰的目送他離開。
  他咬著牙恨恨的欲轉身回客廳時曲寧正巧由外頭走進來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笑什麼?」
  「恭喜了。」
  「什麼?」藺劭陽覺得莫名其妙。這傢伙幾乎不主動說話一開口就讓他一頭霧水。
  「你不是好事將近嗎?」
  「好事?被當成滯銷品一般的急著推銷出去這叫好事?」
  她難得的幽默直教人想吐血。
  藺劭陽翻了個白眼心想這老頭真是惟恐天下不亂還沒成定局的事他就忙不迭的昭告天下!
  「難道不是?」
  她事不關己的樣子令藺劭陽火氣更大他心情極為惡劣幾乎沒法子控制情緒「我又不是跟你好事將近你有啥好高興的?」
  「就因為你的對象不是我我才笑得出來啊。」
  這女人還真是毒舌一族!
  「未來的事誰都料不準你怎麼知道我的對象不是你?」他扯起邪魅的笑容。「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懷疑我的魅力?」
  曲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別把你對女人的那套用在我身上。」甜言蜜語人人愛聽可她一向不吃那一套。
  男人會說甜言蜜語不過是一時興起說過了就算根本不能當真。那些天花亂墜的海誓山盟終究只是男人獲得女人肉體的手段。
  「如果我說我對你有興趣呢?」藺劭陽注意著她臉上的變化想知道她的反應。
  「我對男人沒感覺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那是她的痛處他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一個性冷感的女人對男人還會有什麼感覺?
  「那是因為你沒遇對男人。」
  「你在推銷自己嗎?」曲寧不為所動的冷嘲熱諷。
  又是一個善於花言巧語的大蘿蔔!曲寧以嫌惡的表情看他。
  「別這麼急著築高心防嘛!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別人一個機會呀。」
  其實他對她也不見得有什麼興趣充其量只是好奇罷了。一個既神秘又倔強又據說是性冷感的女子任何人都會很好奇吧?更何況對於爺爺的要求他怎麼能不馬上採取對策呢?屆時萬一爺爺真給他一堆相親的名單那可就不好玩了。
  藺劭陽想如果他挑上的目標是曲寧爺爺應該不會有意見才對由方纔的談話他感覺得出爺爺對她的欣賞和信任。
  反正只是做做樣子給老人家看他才懶得費心思去尋找對象。
  曲寧對於他的話一點也沒有認同感她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遇上我你一點機會也沒有。」說完她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容上樓去。
  他不發一語的看著她的背影。
  要不是他太有自信難保不會被她的話逼得跳樓。
  她難道不知道頑強的女人會激發男人天生的征服欲嗎?
  遇上她他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哼!據他所知到目前為止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好像還沒有失手過的。
  她方纔那句話是在向他的紀錄挑戰?
  呵!當調情高手遇上冰霜女這樣的任務的確頗具挑戰性她挑起他對結果的好奇了。
  有趣真的很有趣!
  藺劭陽的嘴角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那笑容有些壞、有些嘲諷以及一些惡作劇的成分。
  他想著下一步該怎麼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