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直擊三部曲 Part 1：世界最大！黑手機故鄉

[文字、攝影／Jeremy] 世界最強！　手機黑勢力 深圳，是大陸地區貼牌手機最大的製造地，據當地統計每年有超過一億支的貼牌手機從這裡流出，包含水貨機、貼牌機、仿冒機、二手機、翻新機。在這裡，要找品牌機，有；要找功能強大的貼牌機，機種多到數不清；買不起品牌機，各種品牌仿冒機任君挑選。黑手機的低成本，不僅讓消費者趨之若鶩，更讓批發商擁有不錯的報酬率，也因此黑手機的魅力，不僅讓俄羅斯、印度、中東等來自全球各地的買家蜂擁而至，也擊倒以生產低價手機為主的大陸當地廠商，更是國際品牌機的心腹大患，急欲除之而後快。 手機黑勢力，沒有現場見識過真的不足以形容其壯觀。在過去，對於黑手機的報導僅限於文字，或是單機介紹，少有詳實的圖片。一方面是這是走在邊緣的行業，很多東西見不得光；加上深圳市政府一連串的打假行動，讓這些店家聞相機而色變，幾乎少有照片傳出。今天，比價王要帶你深入這個黑手機的大本營：深圳，現場直擊中國特有的黑手機第一手資料。 ▲ 深圳的手機賣場共有 10 來個，過去黑手機的大本營集中在遠望數碼城，但自從當地政府對遠望進行掃蕩之後，多數的黑手機業者已經集中在明通數碼城內了，大門口的警告標語顯得格外刺眼。 ▲ 在深圳華強北路一帶，筆者僅在遠運數碼城旁看到 Nokia 設有一個展示中心，裡面也是人潮不少，大品牌仍有一定的接受度。 ▲ 走進明通內一看，裝潢、燈光完全不亞於百貨公司，地上五層樓、地下四層樓，絕對是非常壯觀華麗的景象。 ▲ 大陸國家信息產業部在去年 10 月 12 日發布華強北路中國電子市場發佈指數，顯見大陸希望將華強北路打造為中國電子第一街的企圖心。 沒有「沒有的手機」 位於深圳福田區的華強北路、華發北路一帶，共有約 10 多家手機大型賣場，每家商場擁有上千家業者，這其中，有不少店家或多或少都有參與黑手機的販售。除了貼牌手機之外，黑手機另外包括品牌水貨機、仿冒機、二手機、翻修機。其中危害品牌機利益最深的莫過於仿冒機，有些機器甚至能號稱做到「一比一」，從功能到外型仿冒得唯妙唯肖。 ▲ 一支支貼牌機安靜地躺在櫃內，這邊大部分都是做批發居多，開口問店家價錢，店家通常都會反問你要幾支。生意好的店家，每天甚至可以出貨上百支。 ▲ 賣場外擺著「今日快遞」免費刊物，內容有手機整機、手機配件、MP3、MP4 的製造廠商所刊登的廣告，完全就是方便買主的最佳導讀刊物。 ▲ 翻開今日快遞一看，不難發現目前貼牌手機的流行趨勢，觸控式螢幕、智慧型手機、iPhone Like 就是現在的主流。 至於二手機的來源，也有很多是來路不明的贓機；而翻修機，則是屬於另一個市場，有不肖的商家會把二手的翻修機，透過深圳強大的分功能力重新翻修，並當作新機販售。可說是各種光怪陸離的現象，多半都集中在華強北路的電子城商圈中。 ▲ 明通數碼城誠信經營八項禁令，光是第一條在數碼城內就處處可見違規的行為，禁令形同虛設。 ▲ 光是軟體版本就有 11 種語言，證明大陸貼牌手機生意已經做到國際化了，也反映著目前大陸貼牌手機的市場熱度。 ▲ 會場內不時可以看到外籍人士拖著行李箱在看貨、殺價，形成相當有趣的畫面。 ▲ 連印度阿三都臣服於黑手機的魅力，口操口音獨特的英文與店家交涉，可怕的是店家竟然都聽得懂。 製造、販賣、維修　串連一氣 深圳強大的製造能力，以及完整的供應鏈服務，讓全球各地的買家聚集於此尋找商機。據熟悉當地生態的通路商表示，絕大多數的黑手機貨源都是控制在少數大盤手上，再由這些大盤將手機批發到通路上，可以說華強北路上的商家，大家拿貨的來源可說是大同小異。事實上當地深圳的製造能力其實一直在進步，面對上千家業者的價格競爭，當地業者也開始嘗試提升維修能量，每款手機出來，都會有指定維修地點，但由於黑手機的流向太過於複雜，灰色地帶太多，出了問題的黑手機往往也不見得能夠順利返修。 ▲ 真正可怕的多位於賣場的二樓以上，這裡多半是小型店家，充斥著二手機、翻修機、仿冒機，而且二樓以上的人潮幾乎可以說是人山人海，比起台灣百貨公司週年慶絲毫不遜色，而且賣場之大，初到的人幾乎不知道該如何逛起。 ▲ 這裡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幾乎每位都具備拆機、裝修的能力，會場中人人手上左手拿手機，右手持工具在忙碌著。 ▲ 賣場內的專櫃，也毫不避諱地告訴你，這裡販售的是舊貨、舊手機。以質論價意味著價格與品質都是浮動的，不是行家到這裡很容易吃虧。 ▲ 賣場內處處可見嚴禁吸煙的標語，也處處可見煙槍手叼支菸，空氣環境煙霧瀰漫，加上人潮洶湧，整個空氣品質非常糟，逛一圈出來少有不覺得頭痛、胸悶等症狀出現。 ▲ 這個人潮真的不是蓋的，盛況空前大概就像台北的年貨大街一般。 儘管當地政府對於黑手機採取嚴打措施，但由於黑手機業者無需繳付型號審核費、強制質檢、無線頻譜資源佔用費、稅金等費用，使得黑手機能以極低的成本上市，也讓檢調人員是抓不勝抓「野火燒不盡，春生吹又生」。但另一方面，深圳當地的黑手機其實已經展現強大的製造實力，在大陸持續邁向全球大國的進程中，政府與業者要如何善用這個力量，引導黑手機「由黑轉白」，恐怕才是全球手機大廠深埋在心中最大的恐懼。 ▲ 即使到了賣場外，馬路上的人潮也是一波接一波，據當地的人說這樣的人潮算少，因為很多人回家鄉過年了。據統計華強北路一帶每逢假日約有 30 萬人次流動，相當於台北資訊月 10 天展期的一半人數，在一天之內湧進這裡，實在讓我們很難以想像。 ▲ 在外面的馬路上不時可看到拖板車運來一箱又一箱的貨品，顯見產品流通速度非常快。 ▲ 在二手交易市場中也經常看到這種黃色、長型的警告標語。 ▲ 從這些標語中我們也可以看出來，大陸也不斷地希望灌輸商家不販售假貨的觀念，但要如何落實，將考驗當地政府的執行力。 ※ 以上照片由於拍攝時間緊迫，取景困難，或有不清楚的地方，請讀者見諒。